敢爱敢恨,光明磊落。
但我错了。”
不是的……
她想要辩解,但她张不开嘴。
顾暮初再一次充满嘲讽的大笑起来:“笑涵曾经不经意地开过一个玩笑,她说七年前,你在她离开a市后靠近我,会不会是一场早有预谋?
我曾信誓旦旦地告诉她,不,你不会。
原来,她没有说过错,而是我看错了你,你就是一个步步为营的心机女!”
“……”
很多年来,她以为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她爱顾暮初,顾暮初却不爱她,现在,她忽然发现,原来,世界上还有比他不爱她更痛苦的事。
她知道他不相信她了,她知道他再也不想听她说话了,可她想要说,他和她之间可以没有爱,但不该徒留恨。
她试图推开他,但她后知后觉地闻到,他的手掌心里有一股奇怪的香味,这个香味让她变得越来越无力。
渐渐地,
连她的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
她惊恐地抬头。
察觉到曦末害怕的顾暮初,一只手温柔地抚摸她的脸颊,他的眼睛因为这个动作而弯成了两汪新月。
“夏曦末,你敢向我复仇,是觉得我其实不会对你怎么样,是吗?可惜,你错了,我还挺渴望折磨一个人的。”
快要失去意识的曦末咬紧牙关:“你——到——底——”
“嘘。”
顾暮初的目光在曦末的意识朦胧中,转为可怖的缱绻。
“夏曦末,我会带你去一个地方,一个谁也找不到,只有你和我的地方。然后,我会把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一点一点地,全部还给你。”
等顾暮初松开她的时候,她已经完全脱了力。
红色的警报铃近在眼前,可她伸不出手。
她看着顾暮初从容地戴上绿色的口罩和深蓝色的医生帽,然后从角落的柜子里拖出一张轮椅。
他抱起她,把她轻轻放进轮椅,又在她身上披了一条浅灰色的毛毯。
“夏曦末,我们回家。”
家?
顾暮初推着她,径直走出病房,走进狭长的走廊,然后坐着电梯,畅通无阻地抵达地下停车库。
他把轮椅丢在监控的死角,又抱着她坐进一辆黑色的,没有牌照的商务车。
当商务车驶出医院时,瓢泼大雨砸在暗色的玻璃车窗时,她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