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青一边暗扫顾景澄的脸，一边笑眯眯地答：“只要大哥说话，立刻追。”
“那追回来，是改个名字再发呢？还是不发了？”
顾景青笑意加深，转头问顾景澄：“大哥，你说呢？”
“嘭——”
顾景澄重重拍响桌子，气得站起：“顾暮初，老爷子因为你被江家指着鼻子骂，难不成你还真想悔婚不成？”
“没有。”
顾景澄怒气略散：“那你还不去江家赔礼？”
“不去。”
“……”
如果非要赔礼，他也只会给江笑涵一个人赔礼，但——
他会和夏曦末睡到一起，是因为中了药，而在此之前，他一共只喝过江笑涵一早准备好的那壶水。
水有问题，动手脚的人不可能是人间乐府的员工。
顾景澄气得抡起手掌，拄着拐杖冲上来要扇儿子，这时，顾老爷子站了起来，对顾暮初说：“跟我上楼。”
“是，爷爷。”
顾暮初扶着顾老爷子，进了二楼书房。
“你到底怎么想的？”
顾
暮初迟疑了半分钟，老实回答：“不知道。”
“……”顾老爷子也想扇孙子耳光了，“顾暮初，你要知道，比起江笑涵，我一直更喜欢小末，但是，你回不了头了！”
“我没想回头。”
他还是要娶江笑涵的，只不过，他也想把夏曦末留在身边。
顾老爷子扶着脑袋，寻思他家的蠢孙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说的这句话，听起来有多言不由衷？
不过，他长叹一口气，没有点醒他。
他也不能点。
“当初，你非要娶江笑涵，为了让顾家接受你娶她，你把顾家和江家的利益紧紧地勾连在一起，造就了现在两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局面。
顾暮初，时至今日，拜你自己所赐，就算你想回头，也回不了了！”
“……”楼下，顾家其他人又开始吵吵闹闹。
顾景青一边听着骂顾暮初的话，一边惬意喝下一口上好的碧螺春，等他看到顾景澄的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水，才慢悠悠地问：
“大哥，你说老爷子会不会一气之下，夺了暮初的执行总裁？”
“……”
“如果夺了，谁又会是下一个执行总裁呢？”
顾景澄不说话，眼神扫了一眼二楼书房的位置，然后，他一言不发地站起，在顾景青看好戏的目光里，走出了顾家大宅。
儿子糊涂，老子不能由着他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