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岑蔚带着钟诗言回船上的时候,她还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
“蔚哥,你说会有虎鲸、蝠鲼,还有鱼群风暴,我都还没见过呢。”
岑蔚帮她擦干头发:“我保证,这次的旅行,这些你都会见到。”
钟诗言眼睛亮闪闪的:“真的吗?”
“那么多美丽的生物……我从来没有见过,感觉好像是在做梦。”
她两手托着下巴,趴在窗口,恍惚地回想着刚刚见到鲸鲨的场景。
“就好像到了另一个奇妙的世界,电影一样。”
那一片平静的海面下,是无数她未曾见识过的奇异风景。
静水深流。
“那本来就是另一个世界啊!”
岑蔚从身后靠上她的肩膀,温暖的体温在冰凉的海风下,显得尤其明显。
钟诗言僵硬了一瞬,但想起岑蔚的心意,又想起母亲
的话,身体慢慢地放柔了下来。
岑蔚感受到变化,嘴角弯起。
果然,还是要稍微逼一逼她,她才肯将心门打开一点点缝隙。
岑蔚环住她的腰际,双手交叠在她肚子上。
一呼一吸,她都能感觉到他。
钟诗言轻轻扭动了一下。
第一次以男人的身份看待岑蔚,接受他的拥抱,总觉得有些特别。
但很温暖。
眼前是辽远神秘的大海,背后是宽阔温暖的胸膛,多年来的相处让她对他有种本能的依赖。
她感到安全。
相信无论何时,他都能保护她的那种安全感。
茫茫海上,不论眼前是怎样陌生的领域,只要他在自己身边,她就能拥有探索的勇气。
她一点一点地,沉沦在这个充满诱惑力的怀抱中。
不知过了多久,钟诗言开口道:“蔚哥,我会努力的。”
我会努力接受你。
努力爱上你。
努力像你爱我一样地爱你。
“好,我会等你。”
岑蔚低头在她头顶亲吻了一下,虔诚而珍惜。
……
或许是太久没有运动了,累着了;亦或许是水土不服的原因,钟诗言第二天醒来时,发烧了。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只看见眼前晃动的几个人影。
“她怎么样了?”
她听见岑蔚这样说,语气有些焦急。
另一个没见过的男人说:“没事,只是有点发热,吃点药,多喝热水就好了。”
吃点药,多喝热水……
她模糊想着,是不是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只会在人生病的时候,让人家多喝热水?
热水可真是个好东西。
岑蔚坐在床沿,探了探钟诗言的脖子,有些发汗。
他抽出一张纸巾,轻轻擦了擦,才说道:“行
了,你下去吧。”
“好的。”那男人收拾了下医药箱,就走了出去。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过了好一会儿,钟诗言都要睡着的时候,又感觉到额头上一片温凉。
是退热贴。
她微微弯起嘴角。
果然,蔚哥是不一样的。
他不是普通男人,不只是让别人多喝热水,还会帮她贴退热贴。
“蔚哥……”她喊了声,才发现喉咙干烧得厉害,扁桃体已经发炎了,使得她的声音又干又涩,沙哑得不得了。
她以为自己是喊,其实声音很小,不注意可能都听不见。
幸好岑蔚时刻注意她的状态,立刻就靠了过去,问:“怎么了?喉咙疼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钟诗言动了动身体,只觉得全身像被车子碾过一般,累得很。
她连眼睛是不是睁着的都不知道,看来是烧得挺严重的。
张
了张嘴,她想说话,却一个音也没发出来。
岑蔚拧起眉,将她抱起来,靠在自己怀里,拿了被温水递到她唇边。
钟诗言舔了舔,咕咚咕咚饮了好几口,喉咙的烧灼感才降了下去。
她轻咳了两声,好些了,说道:“我好累。”
声音低低的,因为发烧,就像啜泣一样。
看着她连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岑蔚的心倏地揪紧,他轻拍着钟诗言的背,说:“没事的,我在这里陪你,过会儿就好了。”
顿了顿,他又说道:“我带了医生,医生说你没事,只是累着了。”
“乖,吃点药就不疼了。”
像担心钟诗言难受,岑蔚一直轻声说着话。
他向来是个不爱说话的,能用一句话说清楚的,从不说两句。
可这时候,为了钟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