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内的陆羽对上顾晨曦喷火的目光，瞬间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
他也是服了霍总了，明明是想让夫人收下策划书，却偏偏嘴上不饶人，这两人这别别扭扭的劲可真是要命。
顾晨曦在攥了三次拳头后，才终于走到车窗边，抬手敲了一下车窗。
霍凌柯缓缓转头，两秒后，才缓缓的将车窗降下来。
顾晨曦刚要说话，就被男人抢先，“你只有10秒钟的时间，我半小时后还要回家开视频会议。”
“……”
十秒钟够说什么？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顾晨曦的拳头再硬了，还没等她开口，霍凌柯突然抬起手腕，冷声道：“你还有五秒钟，四、三……”
顾晨曦眉头一拧，立马将手中的策划书举到窗口，“这个还给……”
“你要是敢扔进来，我就扔出去。”霍凌柯突然打断她的话，然后在顾晨曦愤怒的目光中，声音平静的说：“十秒钟过去了，你的时间没了。陆羽！开车！”
陆羽……
咱就说霍总，你这嘴硬心软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这样吃力还不讨好是何苦呢？
“顾小姐，你要不上车和霍总好好聊聊？正好我们是同一个方向的
，顺路，我送完你再送霍总回去也是来得及的。”陆羽在霍凌柯危险的目光下，硬着头皮说了一句。
“多嘴！”霍凌柯冷哼一声。
陆羽有点想哭，他这是为了谁啊？
眼看着顾晨曦还在犹豫，陆羽赶紧说了一句，“您快点上车吧，再等下去，霍总就真的赶不及开会了。”
顾晨曦原本还没想好，听到陆羽的话后，终于一咬牙拉开车门，坐上了车。
陆羽见劝说成功，立即松了一口气，连忙启动车子离开。
安静的气氛在车内持续，顾晨曦想了两分钟，才终于侧过身，一脸郑重的将策划书递到霍凌柯面前，“霍总，您为我母亲做的一切我很感激，但就我们现在的关系来说，我不能接受您这么贵重的馈赠，所以您还是将这些拿回去全部退了吧！”
霍凌柯轻嗤一声，“你当这些店是我开的，我说退就退？一经售出概不退换的这个道理，不需要我教你了吧？”
顾晨曦眉头一皱：“……”
虽然早就预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但真的听到，她还是有些头疼。
但正所谓无功不受禄，她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说：“那这样，你算算一共花了多少钱，我把钱全
部转给你。”
“行啊！”霍凌柯爽快的答应了，“这些老板都是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了优惠的，你既然要给钱，那就直接按原价付吧，一共也不多，大概也就30万而已。”
顾晨曦：“……”
“你是转账还是现金？什么时候给，我们约个时间。”
“……”
顾晨曦眉头一皱，她买房子的首付还问陈可借了20万，哪里来的30万办丧礼？可大话都已经说了，让她收回……
顾晨曦猛地抬起头，微微一笑，“霍总，要不你就当我这车没上？或者现在把我放到路边也行。”
“呵呵。”霍凌柯这下是真的笑了，“没钱啊？没钱好说，那就打个欠条吧！”
“欠条？”顾晨曦嘴角一抽，原本以为霍凌柯是在跟自己开玩笑的，却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让陆羽从前面的抽屉里拿出纸和笔递给她，“写吧！”
顾晨曦：“……”
她不写行吗？前面撇清关系的狠话都已经说了，现在却欠钱不还，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一咬牙，顾晨曦终于拔开笔帽，开始写——
霍凌柯见她还真的写，脸色顿时一黑，“既然我们现在都已经没关系了，我这钱就不
能白借给你，我也不多要，就按照银行的利息算吧，白纸黑字的都写清楚了。”
“……”
顾晨曦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根说：“行！我肯定全部写上。”
霍凌柯见她到现在还不服软，顿时更气了，忍不住的嘲讽道：“看来离开了我，你过的也不怎么样，竟然穷到30万都需要打欠条，我记得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三百万的珠宝首饰都有几十套吧？”
顾晨曦刚好将欠条写完，她用力的扣上笔盖，抬起头来，就听霍凌柯一脸倨傲的说：“你要是后悔了，就跟我服个软，你知道我这人吃软不吃硬，你说几句好话，我说不定就……”
“谢霍总抬爱，可惜我这个人天生不会说软话。”顾晨曦直接将欠条拍在了霍凌柯的怀里，“欠条给你，我会按照上面写的，每个月将钱打到你的卡里，除此之外，我希望我们不要再有任何联系。”
说完，顾晨曦直接看向前面，“停车。”
陆羽惶恐的抬起眼睛，透过内后视镜看向霍凌柯的方向，见霍总阴沉着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