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设计部的员工陆陆续续离开了工位。最后一位员工关上了灯，光线变得昏暗模糊。
不久，一个穿着黑色卫衣的人就窸窸窣窣地进来了。看身形，是个女人，她狐疑地望了望周围，然后用钥匙打开了总监办公室的门。
薛总看到这儿，惊愕地看着江寒。
心想，这个钥匙怎么会落到别人手上，也太不小心了。
但江寒黑眸淡淡地观看视频，仿佛早有预料似的，也可能是面部表情太单调的缘故。
然后她从抽屉里拿出那些画稿，一张一张地比对，最终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画稿，用手机拍了下来，便慌乱地关上了门。
期间，还不小心打翻桌上的笔筒，她快速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回原位。
"这能看出什么？你该不会说这是我吧！"
王燕神色微怔，她明明记得托黎妍破坏了这个时段监控，怎么还有这样的视频流出来？
因为过度紧张，她脸颊旁的波浪卷湿了，总共就还提着一口气。
她很小心，不仅穿了卫衣，还戴了黑色，全副武装，还一直低着头。
这份视频从始至终她都没有露出脸，她就
不相信林清芷就能把这个视频当做证据。
一段不算长的视频放完，林清芷又弯着腰，倒回了前两秒，手指圈着那双鞋，目光锐利地看向王燕，"这是你的鞋吧？"
她清楚地记得这是王燕最常穿的平底鞋，柔软舒适，走路轻盈。
她曾经在办公室里炫耀过，说是香港买的，鞋上的玫瑰造型很特别，平时穿高跟鞋脚痛了，就会穿平底鞋。
因此王燕似乎也把这双鞋当成了她的幸运鞋，每到一些场合就穿，比如今天。
林清芷的话一出，大家的目光瞬间聚焦到她的鞋上。
她尴尬地无比自容，刚要说的话就被林清芷打断了，"你不会想说其他人也有这样的鞋子，这是巧合吧？"
林清芷从不打不做准备的仗，假借比赛是为了给找视频拖延时间，先说鞋子是为了打破巧合，引出真正的证据来。
她捏着鼠标，又往回倒了几十秒，正是那个人捡起笔筒的时刻，放大了三倍，王燕的侧脸在这一瞬间暴露了出来。
还有没来得及关闭的相册屏幕里，有些模糊，是属于林清芷画稿。
如果不仔细看，这两个细节很容易被忽略。
王燕终于再无力狡辩，身体瘫软了似地跌坐在了地上。
林清芷拿出反抄袭的材料给薛总过目。
江寒像个旁观者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等事情水落石出之后才缓缓道，"薛总，你看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