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即她就后悔了,她在顾砚深脸上看不到任何吃醋的表情。
所以何必演戏自取其辱呢?
沈晚柠抓了抓头发,已经完全干了,她走出两步:“行,这里留给你们。”
“你干什么去?去看那个床上躺着的?”顾砚深哼笑一声,讥讽的意思明显。
“不可以吗?顾先生,我们各玩各的。”她大步走出了顾砚深的房间,今天天气好,不愁叫不到出租车。
不用再求顾砚深了。
沈晚柠出了别墅大门没走多久就看到出租车,她上了车,随着车子一路去往市医院。
副驾驶位上,她恍惚想起那次顾砚深喝多把她抱到副驾的情形,可能是裴宇智的助攻,可能是酒精作用,他是想……怎么样她的吧?
那时他眼底的欲望清晰明显,只看一眼就能被他勾进去。
可刚刚呢?他护着沈洛洛的时候,看向她的眼神防备又嫌弃。
是啊,沈洛洛,他的白月光回来了。
她打开窗子贪婪地呼吸着窗外的空气,努力不让自己胡思乱想。
但她不知道,她走之后的顾砚深心神有些不大安宁,沈洛洛在他耳边抱怨着:“那个协议我会在打印两份,一定要让姐姐签了,要不然……”
她话还没说完,顾砚深抓起车钥匙站起来。
“你干什么去?”
“听说谢子行那小子醒了,再怎么说他也和顾家有些血缘,我该去看看。”
沈洛洛瞪圆了眼睛,觉得他的话都是借口:“晚柠姐姐不是已经过去了吗?晚柠姐姐那么爱他,肯定不会让他有事的。”
顾砚深的腰被她拦住,她的双手故意缠在他的腰上,让他难再走出一步。
“只有沈晚柠在那里我不放心。”顾砚深摩挲着她的手,慢慢把她的手放下来。
但沈洛洛急了:“你不放心什么?你是不放心谢子行的身体状况,还是不放心沈晚柠和谢子行单独相处?”
顾砚深笑了一下:“想什么呢?我自然是去看看谢子行而已。既然你不高兴,那我就不去了。”
顾砚深揉了揉她的头发,模样宠溺了些。
沈洛洛满意了,到房间内浴室洗澡,等半小时后她穿着一身情趣内衣出来的时候,发现顾砚深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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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柠一到医院就急匆匆冲到谢子行病房,谢子行大半张脸依旧被纱布裹着,右手缠着绷带,护工正在喂他吃东西。
看到沈晚柠进来,他一笑,牵动了伤口,很疼。
“果然很快就到了,说明还是挺担心我的。”谢子行半开着玩笑。
“都什么时候了!”沈晚柠想打他,却发现无从下手干脆作罢,“医生说你情况怎么样?你现在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你一来哪里都舒服了。”谢子行油腔滑调的。
给他喂饭的护工手一抖,粥洒在了被单上。
护工依稀记得这个女人是上次来的那个强制爱男人的老婆!他们这是搞什么!
有钱人的世界她不懂!
“我来吧。”沈晚柠主动接过粥碗,护工如蒙大赦地出了房间,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真是没想到,挨那辆超速大货车撞一下子还能有这个待遇。”谢子行张开嘴,小孩子一样乖乖等着喂饭。
“别说那些没用的!早点好起来才是正经的!”沈晚柠喂了他两口粥,莫名的,她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后停在了他们病房门口。
这个脚步声她太熟悉了,成熟的,沉稳的,皮鞋踩踏地板的声音。
她有一种直觉,是顾砚深。
她将粥喂到了谢子行嘴里,温柔地开口:“真希望你快点好起来,这几天我真的很担心你。”
谢子行一愣,没想到自己住院她竟然能这么温柔。
还没等他说话,沈晚柠忽然俯身凑过来,亲在了他的唇瓣上!
谢子行皱眉,脑子空白了一瞬,按住她的头回吻,却在抬眼的瞬间,看到了门口站着的顾砚深。
顾砚深双手紧紧攥成拳,脸色难看到能杀人。
谢子行觉得好笑,就这么睁着眼,挑衅似的朝顾砚深挑了挑眉毛。
顾砚深没搭理他,微微扯了下唇角,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走出了病房。
他也放开了沈晚柠。
见面的时候没看出来,刚刚亲嘴的时候,沈晚柠细腻柔软的唇瓣上一处刚掉了血痂的皮还是感觉明显。
他朝她的唇瓣怒了怒下巴:“那里,顾砚深亲的?”
“嗯。”沈晚柠抹了把嘴角。
谢子行突然笑了,牵扯到伤口,钻心的疼:“刚刚亲我就是为了气顾砚深是吧?”
沈晚柠没说话,她不能否认,她是利用了谢子行。
但她刚刚清楚地听见顾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