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是什么感觉。
当莫绥与睁开眼时，脑海里只有这一个问题，他静静地盯着竹木内屋顶发呆，直到窗户响起了一道脆耳的鸟鸣声，他才回过神。
“好疼”身上各处渐渐能感知到的疼痛让他呼吸一滞。
他记得，他之前在海底和龙王决战。
莫绥与疼得不敢乱动，只能眨了一下眼，声音沙哑，“后来呢。”
龙王死了吗？
大海的诅咒彻底解决了吗？
还有单秋在哪？
莫绥与强忍剧痛坐了起来，推开床边的窗户，刺目的阳光照射进来，让他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立刻把窗户关好，“靠差点忘了。”
阳光对他而言，是致命的。
“这里是哪里？”莫绥与又躺下，皱着眉头，“刚才我好像看到了，山，青泞山吗，不对我记得，青泞山不是这样的，外面还有很多空旷的地方，还有木制建筑？”
莫绥与躺不下去了，费力坐起来，轻轻推开窗户一点，没让自己被阳光照射到，他透过缝隙看清了外面的一切。
最远处是一大片又一大片的山群，近处是他从未见过的建筑，那些奇怪的木房子外还有很多穿着当地服饰的人们，有的正在聊天，有的正在劳作，还有的
等等，那个人
莫绥与微微睁大眼睛，看到了跟几个老年人围在一起打牌的单秋。
那几个老年人一脸菜色，身边的筹码越来越少了，而单秋则是满脸笑意，他灵活地理了一下手里的牌，笑盈盈地戳了一下在自己右手边的筹码，张开嘴说了什么。
距离太远了，莫绥与没有听清。
下一刻，单秋突然抬头，那双深黑色的眸子与莫绥与的视线对上了。
明明这是自己熟悉的人，莫绥与却有一种很久没见的错觉。
单秋放下手上的牌，跟身边的牌友挥挥手，毫不犹豫地向着莫绥与这里跑过来了。
莫绥与见到单秋，心里的不安消了很多，他关好窗户，转头看向门边，没过几秒，那扇木门就被打开了。
单秋走了进来，反手关门，将阳光隔绝在了外面。
“醒了呀？”单秋走近，坐在床边上，打量着坐在床上的人，“唔你的身体状态还不是很好呢，继续睡吧，还是说，想跟我说说话？”
“单秋。”莫绥与咳嗽一声，“龙王死了吗？”
“死的不能再死了，可怜得不行。”单秋还是那不着调的语气，他向前凑近些许，那双眼睛里装满了无辜，“本来我是想把它的尸体料理了，让别人吃吃龙肉，可惜它身上的怨气太重，只能被新上任的龙王亲自摧毁哦。”
莫绥与愣了几秒，突然笑了笑，“你吃过龙肉吗？”
“没有呀，不过我很想尝尝。”
“看以后有没有机会吧，嗯对了，诅咒呢？”
“诅咒也死了，但是啊”单秋竖起一根手指，“诅咒的残魂被谁带走了，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呢，谁口味这么重呀，跟诅咒的残魂远走高飞。”
“有鬼神的隐秘？”
“对哦，不然我早就找到了。”单秋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
莫绥与沉吟片刻，心里有了猜测，“或许，是那条为了复活自己爱人，变得疯魔的人鱼带走了诅咒的残魂。”
“咦？”单秋并没有见过。
“之前在医院遇到的，还想把我变成它的实验品呢，疯得厉害。”莫绥与呼出一口气，“它那时候被我解决了，魂魄回到了诅咒的身边，可那天在禁地，我并没有见到它，很大可能就是它带走了诅咒的残魂。”
“这样啊。”单秋鼓起了左边的腮帮子，眼睛微微眯起，“嗯我会找到它的。”
“我睡了多久？”
“半个月哦。”
莫绥与眨眨眼，“这，这么久？”
“本来应该是一个月的，幸好你醒过来了，不然在这里真的太无聊了。”单秋诉苦，“打牌我都打腻了，这里还都是虫子，根本就没有那么好玩。”
“虫子？”
“嗯，为你介绍一下，这是苗疆蛊族的本族居住地哦。”
“我们，怎么在这里？”
“当然是只有这里才能治你的伤。”单秋脸上的笑淡了些许，他轻轻捏了一下莫绥与的脸颊，“知道吗，你差点死了。”
“”
“差一点，只差一点，你就会死在海底，你就会被鱼当成食物，你就不会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了。”
莫绥与抿了一下唇角，没说话。
“你在庆幸吗，庆幸只是差一点？”单秋漆黑色的眸子微微扩散，就算那张脸再怎么漂亮，此刻也显得可怕，“为什么不愿意多等我一会，为什么要连续释放那一招，想过你会死这种可能吗？”
“当时情况危急，我也是没有办法，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