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他说……”翊阳打量着半透明的指甲,迟迟没有往下说。
“他说什么?”赵惟呼吸粗重,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被翊阳牵着鼻子走,但此事干系重大,他实在有些忍不住。
“他说……”翊阳目光从指甲上移开,落在赵惟紧张的眉眼间,嘴角微扬,勾勒出一抹冰凉的笑容,“乱贼之子,绝不可能继承大统!”
赵惟呆若木鸡地坐在椅中,表情呆愣。
许久,他转了转僵直的眼珠,双手颤抖地捧起茶盏,想要借着茶水压一压心底的震惊,却发现茶水早已经被啜饮一空,只剩杯底的茶叶,只能无奈地将茶盏放回原处。
结果因为双手不可控制的痉挛,碰翻了茶杯,弄得小几上一片狼籍。
“这不可能……不可能……”
赵惟喃喃自语,表情时而狰狞,时而憎恶,时而质疑……
良久,他看向不知何时走到窗前的翊阳,激动地道:“这不可能,我从未听母后提起过,若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