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荷也不再遮掩,点头道:“奴婢知道小姐不忍那姑娘送命,但适才那两人的话,您也听到了,他们若是找不到人,就会到岳阳城中找咱们算帐,到时候怎么办?虽说府里有几个护院,但就算是奴婢这种不懂武功的,也知道根本不是那二人的对手。”绿荷越说越担心,双手不断绞着袖子,袖口的丝线都被她扯了出来。
傅英淡淡一笑,将粘在脸颊上的湿发抿在耳后,“你以为把人交出来,他们就会放过咱们吗?”
“当然。”绿荷下意识地回答着,见傅英瞧着她不说话,疑惑地道:“奴婢说错了吗?”
“错了,而且不是一点点。”傅英的话令绿荷更加不解,“为什么?他们做那么多事,说那么多话,无非就是为了找那位姑娘,交给他们,自然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你说的这个是常理,可他们不是常人,你有听说过杀手或者江洋大道与你讲道理的吗?”
绿荷骇然道:“小姐是说……他们在撒谎?”
“不错。”傅英低声道:“若刚才我们说出她的所在,我们三个一定会死,因为我们对他们来说,已经没有了利用的价值;对这种人来说,诺言从来就不算什么,有用没用才是衡量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