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啸脸上略显的不自然,随即肃然,“出神都办案,恰好路过乱魂山!”
“早年与轩辕二公子有旧交,来叙叙旧!”
轩辕信义微微点头附和,满脸仇视的看着轩辕信诚,又贪婪的看着轩辕止水。
李长卿情不自禁,啐了一口。
他最厌恶这套虚伪说辞,冷笑道他,“云指挥使叙旧叙到轩辕湖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李长卿出现在荒原,云啸恰好来叙旧?
那长平公主跋扈,手都伸进了镇魔司,调派镇魔司左指挥使出神都。
看来杀他的心极为坚决,可坐在龙椅上的皇帝老子能放任不管?
李长卿暗道一声,“自掘坟墓!”
李湛那点心思早被他猜透了。
皇帝老子将他这个草野的皇子召回,搅得神都大乱,就为乱中收拾残局!
他都知道避其锋芒,远遁江湖,以便积蓄实力从棋盘上走出来,长平公主却敢在李湛眼皮子底下亮出长矛。
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轩辕信诚渊渟岳峙,闻言肃冷起来,余光瞥见离殇勿哀护着轩辕止水,面露感激。
所谋之事,中间虽有曲折,还是抵达他所求之结果,心中已无负累。
“想搅乱我轩辕氏,可没那么简单,这位官爷心太急了,眼高于顶,恐怕难成事!”
轩辕信诚二十年钻在故纸堆了,哪能看不穿云啸,对于轩辕信义和他狼狈为奸颇为不屑。
轩辕信义身负灭门之仇,见到轩辕信诚分外眼红,怒骂道,“轩辕信诚,再前五里,就是轩辕湖核心,我离庄主之位,只差轩辕止水!”
“你认为我能让你再走这五里?”
轩辕止水瞪着他,满腔怒意难以压制,利刃出鞘,睚眦欲裂。
“轩辕氏就是被你们这群败类毁掉的!”
“我若想走,早就走了,来轩辕湖就是随父亲一起,将你们这些轩辕氏毒瘤斩了!”
轩辕止水红涨的脸庞,灿若桃花,兵刃上流泻的气势,仿佛玉石俱焚。
离殇勿哀见状,暗运玄功,将她的气势一点一点消解。
轩辕信诚见二人手段极为精妙,不经意间便化掉轩辕止水的神游气势,长松一口气。
“两位姑娘的功法超凡脱俗,必定是九歌门弟子,可否护止水周全?”
他对轩辕止水进入轩辕湖,颇多无奈,乞求般对二人说道。
离殇二人对轩辕氏的纷争无意参与,“师尊应了你的事,自会做到,只不过,护了轩辕止水一命,您这边就爱莫能助了!”
“足够了!”
轩辕信诚眼中颇多落寞,“止水无恙,我便只剩最后一个心愿!”
说着,衣袍再次鼓胀,远远地便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感,他对轩辕信义满脸肃然。
“我不想徒增杀孽了,你我兄弟不和,到底还是亲兄弟!”
“这最后五里是兄弟情义,你若想续上,就速速离开,轩辕家还有你这一脉!”
“若还敢拦着,我送你归西!”说完周身的气势泄漏,令浓云遮日,天地暗淡下来。
轩辕信义喉结上下起伏,不自觉吞咽了几口唾沫,嘴硬道,“那得看谁送谁归西!”
他感知轩辕信诚的气势,仿佛瞬间能将自己碾压成碎片,贪念却让他想孤注一掷。
云啸见他们争得愈加剑拔弩张,抬手制止了轩辕信义。
他是云家扛鼎之人,镇魔司左指挥使,有自己的骄傲!
方才听李长卿说话不留情面,眼中生出许多厌恶,六皇子还是这般讨厌。
处处逞口舌之利,占个上风,过把嘴瘾,然后惹一身骚,图什么!
年轻人到底是年轻人!锋芒毕露,猖狂!
他冷道,“轩辕氏有意与我大周交好,既然我与二公子有这层关系,帮一把理所应当!“
“若是从中牵个线,结成同盟,于我大周也是好事,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与大周交好,还是与二皇子交好,镇魔司何时做起了牵线的事?”
李长卿也没打算给他留面子,直接扯下他这副虚伪的面具。
“我出神都办案,找轩辕氏借路,云指挥使可否让我出荒原?我们可同属镇魔司!”
云啸眉头皱的更深,被反将了一军。
“我云啸公事公办,绝不徇私,就算你是镇魔司的也休想!”
他说得义正言辞,“你纠结游方侯、梁子义攻打天行殿,意图组建境外势力占地封王,我岂会当看不见!”
李长卿听他虚无的言辞,如耳中灌屎。
竟给他扣一顶拥兵自重的帽子!
“云指挥使给轩辕氏牵线是为我大周,我取了乱魂山献给朝廷,就是占地封王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