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给我们说说你在广陵的事呗~”
尴尬的吃了好多菜后,独孤青檀突然没来由的好奇凌晨在广陵战场上的事。
说到这种事,大伙都不困了,文若也饶有兴趣的看着凌晨笑道:“上次与哥哥一别,原以为是哥哥惫懒,没想到竟乘船出海,助辽东赵争克复旧疆,愚弟难以及也!哥哥不妨将那时经历都说与我等听听,也好偷师学艺。”
文若的话说完,在场之人包括王兴和独孤青檀,看向凌晨的目光完全变了。
文若自己就是征战沙场多年的猛将,面对凌晨却如此谦卑,可见凌晨是有真正让他服气的东西的。
凌晨端着酒杯,将自己乘船出海,袭扰半岛、半渡而击、引草原贺术部来援的事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谈起广陵的事,凌晨侃侃而疏,对萧遥、张恒等一众江南将领评价颇高,也让在场这些大魏朝廷未来的栋梁们对江南有了全新的认识。
“按凌兄所言,江南人杰地灵,一时难图。若是如此,天下战乱,怕是又要迁延日久了……”
凌晨摇着头说道:“倒也未必,江南的土地、人口皆不如中原,吏治也不见得清明。蜀地、荆楚当地的士绅望族和江东矛盾重重,如果吴越拿不下,可以先从蜀地入手,若蜀地得手,则楚、吴两地势孤。”
王兴摇着头说道:“你说的不错,汉末时,晋人先祖便是先取的蜀,再吞的吴。但目前的关中陇右,皆在杨家掌控之中。杨烈做事圆滑,晋弱则攻魏,魏弱则攻晋,占据山隘天险,境内民心归附,多次征伐结未能夺其功。”
凌晨点着头说道:“是啊,运数仿佛大海起伏不定,掌上迷离脉纹回路漫漫。岁月如斑驳铜镜经年,星辰日月刻画沧桑年轮。纵横交错兮天下之局,谁能参悟兮世事如棋。”
席上众人听罢,皆是低头品味,不住点头。
独孤青檀偷偷在人群中望着凌晨的脸,她是彻底对这个家伙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虽然平时不着调,还有点奇奇怪怪,但绝不是简单的搞笑男。
他是有真本事在身上的,也许是才学,也许是谋略,或者二者都有。
真在众人酒至酣出,论及国家未来之际,门外传开了叫喊声。
下一刻,只听到“砰”的一声,房门被撞开了,独孤青檀的一名护卫满身是血的冲了进来,手中握着钢刀,让屋中众人皆是一惊!
“郡主,这家酒楼的人不知何故!从后堂冲出来许多人,将铺门关了,把楼下的食客杀光了,正在朝这里来!”
“什么?!”
卧槽!凌晨不禁在心里暗骂,京城的治安这么差吗?竟然有人敢原地起事!这种事在济州城根本不可能发生的好吧!
在场之人也不是泛泛之辈,王兴立刻板着脸站了起来,对众人说道:“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郡主的安全!你等快拆了屋内桌椅,将门抵住,只要坚守住,巡城军士不多时便能赶到!”
“是!”
太学的学子们纷纷砸椅子拆桌腿,但凌晨制止了他们堵门的行为。
“这帮人既然敢在京城里这么干,就是抱着必死之心来的,堵了门万一对方放火烧楼怎么办?老徐老翟,你等和众同窗在此护好郡主和太常大人,老文,与我一道出去,让这帮宵小之辈见识见识,什么叫杀人!”
文若点点头,一把将那护卫手中的刀夺了过来,将他推到屋内,王兴和独孤青檀同时出口:“不可!”
凌晨扭头看了看他们后,笑着说道:“我兄弟在战场上纵横驰骋,武艺高强,你们不用担心。”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而且,我也很能打!”
说罢,他率先冲出门去,文若沉着脸紧随其后,出去后便把门带上了。
一楼大堂里,早已血染桌椅,伏尸数道。右手楼梯间十几个手持兵刃的伙计、庖厨挥舞着手中的刀往上冲,独孤青檀的几个侍卫被打的节节败退,不断有人倒下。
但这处酒楼是有两座楼梯的,左手已经冲上来了好几人,文若不屑的冷哼一声,神色漠然,握紧手中的刀便迎了上去!
书卷在手,翩翩浊世佳公子。
利刃横握,夺旗先登折冲将!
凌晨从一旁取了一把花盆里的碎石子,假装着挥舞甩出,实际上却动用复制的能力,配合着宛如杀神降世的文若,将那些贼人杀的节节败退。
见文若占了上风,凌晨连忙转向另一旁,也用同样的方式辅助独孤青檀的护卫们,一时间将局面扭转了过来,换成侍卫们挥舞着刀向楼下压去!
手里挥的虎虎生风,凌晨的嘴上也没闲着,向着这群人厉声质问道:“你们是哪里来的蝼蚁?!敢袭击魏博郡主?你们也不打听打听,今天来吃饭的都是谁!”
站在一楼大堂的掌柜握着一柄剑,目光阴沉至极,他盯着凌晨怒喝道:“只有拿了独孤青檀,我等才有一线生机,就是拼了性命,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