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炎只觉得身体一沉,传来了一种诡异的下坠感,四肢抓不住东西,空留下了一片虚无。终于伴随着“哗啦”的水声响起,是啊他好像落入水中,在一片冰冷中肆意沉浮着。随后他一睁眼,就已经回到了那片熟悉的花园之中。还没等他站起身,冰凉的水就倒到了他的脸上。
“啊咳咳咳吸溜,什么玩意?”白炎猛的从花丛间起身。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胸口的衣服也湿成了一片。察觉到自己回到了精神空间,他连忙控制着将胸口的水散去。
“呦呵,看你这样多半是又昏迷了吧?”黑手持着水瓢,看着仍旧处于迷茫状态的白炎,笑道。
白炎苦笑了一声,道:“没办法,突然过激使用技能,身体没顶住,那一招消耗实在是太大了。”
“总之在你身体彻底醒来之前,先在这里待会儿吧,实在无聊可以找白聊会儿天。”黑边说着,边打起一瓢水,朝着另一边的花撒去。
与此同时,原龙德中立城市,某二层平房内。
这是一栋相对而言较为完整的房子,此时在大门上挂着一个木牌,木牌上面用龙国语刻着“诊所”二字,在字的上方。还画着国际通用的医疗符号红色的“+”。
此时在这间临时搭建的诊所内,君哥和瞎眼刘正围在一架病床边。床上躺着的正是昏迷的白炎。
“这小子当真是你远房外甥?”军哥已经将自己的盾剑放下,此刻立在床边。双手环抱在胸前,不善而带有警惕的目光在瞎眼刘跟白炎之间来回切换着。
“嗨哟,比珍珠都真啊,君哥。我瞎眼刘的品性那可是天地可鉴的。”瞎眼刘三指举起,并拢成发誓状,道。
“去你丫的吧,这地儿我最信不过的,就是你这个姓刘的。”君哥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别这样子嘛君哥,咱俩好歹也都是龙国出来的人。自己人、老乡,别那么不给面子吗。”
君哥的拳头攥了攥,伸到了瞎眼刘的面前,做出威胁的意思道:“呸呸呸,谁是你老乡?老子他妈以前干的是光明正大的生意。谁像你那样天天跟老鼠一样见不得光。”
眼见着局势演化为剑拔弩张,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君哥,茜姐回来了。”
君哥瞪了瞎眼刘一眼,然后转身走到门前,正要拉开门。而却被另外一人推开。推门的是昨天晚上那名持枪的精瘦男子。而另一位神色疲惫的灰发女子站在他身后。她有着一头修剪整齐的齐肩发,内着白衬衣和黑色的运动长裤,外披一身深棕色的防风沙帆布斗篷,脖子上挂着掉了漆的听诊器。右腰子挎着一个不知是由什么皮制成的大挎包。
壮汉侧着身,让出位置给对方进屋,并问道:“约克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是一种叫做绿利虫的寄生性魔物,”那名被称作“茜姐”的灰发女子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白炎,而后转向君哥道:“看约克的脑内状态和那只绿利虫的大小来判断,至少已经寄生在他体内一年有余了。”
“已经一年了?”君哥眉头皱起,疑惑道:“也就是说,在我们雇佣他们小队之前,就已经被寄生了么?”
“嗯,就目前的情况而言确实是如此了。”茜姐解开身上的斗篷抖了抖,落下了一地沙尘,而后她从自己的包中探手,从中抓出一只巴掌大小,有着蓝色晶体生于背部甲壳的陆龟长相的魔物放到地上,那对比绿豆大不了多少的眼睛打量着四周,它微微缩了缩脖子。迈开自己那浅蓝色的四肢,缓慢地在地上爬行着
茜姐道:“我也问过灵猫了,按她的说法来看,这一年之内约克似乎没有什么异常的状态可言。一切都非常正常,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被寄生的。”
“你呢?跟他短暂共事过一段时间,有没有察觉到时候不对劲?”茜姐看了一眼君哥,而后叹气道:“算了,看你那绞尽脑汁的懵逼样子,大概率是没有了。”
话罢,她自己拉了张椅子,看见一边站着的瞎眼刘,她微微眯了眯眼,有些不耐烦的道:“你还待在这儿干什么?这里没有你的事,赶紧滚回你的店去。”
“这啊你瞧你这话说的,我不得”瞎眼刘又想要以这种打哈哈的形式解释一番,画太极圆过去,可谁知对方压根就没打算给他机会。只见茜姐的手腕一翻,一根长针就出现了在她的手中。
茜姐微微眯眼,道:“要么自己老老实实滚出去,要么”话到一半,她手中的长针之上染上了一层技能的青绿色光芒,散发着令人感到恐惧的气息。
“吃我一记麻醉针,被高国君抬着丢出去睡大街上,你自己挑吧。”茜姐说这些话的时候全程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仿佛对着瞎眼刘这家伙做任何表情都是一种浪费功夫。
“啊好好,我走!我走就是了,你们聊啊,我就不打扰了。”瞎眼刘一下就怂了,带上自己的包,灰溜溜的就跑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茜姐满脸不屑得道,而后她看向高国君,道:“这种人真的有留下来的必要吗?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