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赶上了,真是的,就不能让做长辈省点心吗?”鲤姐无奈的笑了笑,右手两只一招大海龟化作几个黑色的圆球离开了白砂的背,飞到空中汇聚成一个巨大的黑色泡泡,最后破掉,一张三指宽、两掌长的黄纸精准落在了单手托着白砂身体的鲤姐的另一只手上。
她单手将黄纸卷起,抬手在挂在胸口的玉佩上轻轻一抹,一道银光闪过,而后她手中的黄纸便消失不见了。
鲤姐将白砂搂到怀里,用手轻轻拍打着白砂的脸,道:“喂,醒醒,别睡了。”
见白砂没反应,她的眉头微微一皱,先是抬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而后把了一下脉,都有些微弱,但是至少命还在。
“真是麻烦啊。”鲤姐将白砂单手托住,右手微微点了一下玉佩,接着又是一道银光闪过,一支毛笔和一张黄纸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她的身上突然迸发出强大的魔力,乌金色的圆润鳞片盘上了她白皙的脖颈。进入魔化状态后,她以三手执笔,尾指跟无名指夹着那张黄纸。
毛笔上的墨水源源不断地冒出,她的手上下翻飞,毛笔在空中舞动着,一只巨大的鸟的形象被她在空中勾勒了出来,当她收笔的最后一下结束后,原本只有一个轮廓的大鸟瞬间被黑色的宛如墨水一般的液体填充了全部的空缺。
而后她一个抖腕,将黄纸甩向了这只大鸟,看上去轻飘飘的纸却如同飞刀一般直接没入了黑色大鸟的身躯中,神奇的一幕发生了,这只大鸟突然就仿佛活了过来一般,身上的羽翼会被风吹得在空中微微舞动着,它的眼中亮起了金色的微光,同先前那只黑色巨龟一模一样。
这只大鸟迅速蹲下身,将半边羽翼向着鲤姐二人展开。鲤姐则抱着白砂,将她放在大鸟的鸟背上,自己也骑了上去。
她拍了拍大鸟的头,道:“走吧,回店里,现在高峰期,记得飞高点,不要被看见了。”
“哩!”大鸟发出一声短促的利啸,表示明白,随后用力拍动着翅膀,近地飞行起来,而后带着二人斜着飞向空中。
骑在空中的鸟背上,鲤姐从玉佩中取出手机,给清音打去一通电话,电话一接通,她立刻开口道:“白砂找到了,不过消耗有点大,你跟清落风打声招呼,让她在我这里住一晚先,明天我给你们送回去。”
“行,那就麻烦鲤姐了,我会跟老爸报备的。”坐在漆黑的房间内唯一明亮的窗边的清音并没有纠结什么,她知道鲤姐这人的性格,她认定的事情是很难改变的,就算是错的她也会选择错到底给你看再去改。
电话挂断,她给清落风发了条信息,接着放下手机关上窗户,拉好窗帘,心安理得地躺上了床。
鲤姐这边挂断电话后又给备注为“店”的号码拨去电话,几秒钟后电话接通,扬声器之中传来了一些奇怪的声音:“卜卜卜!”
“墨宝,你带着那些小家伙去浴室把水放浴缸里。”
“卜卜?”
“水温比我平时洗澡热一些就行。”
“卜——卜!”
而后电话挂断,鲤姐没有将手机收起,而是看了眼下方后拍了拍大鸟的头道:“老伙计,差不多到了。”
“咯”大鸟发出了叫声,算是回应了。
接着,这只大鸟开始慢慢下降,下降过程中身体也开始变小,直到落到一栋三层的平顶房的楼顶,将两人放下时它的大小只有成年人高了。
“辛苦了,歇着吧。”鲤姐拍了拍大鸟,后者同巨龟一般,瞬间化作黑色的泡泡消失,留下黄纸给了鲤姐。
收好黄纸后,鲤姐也解除了魔化状态,打开顶楼的门,只见十几只黑色的球形半透明小生物在门前等待着什么似得,它们见到鲤姐后,纷纷激动地跳了起来,发出着或“唧唧”或“卜卜”的声音。
“墨宝?上来帮忙,你这些小弟搞不来这么大个人啊。”鲤姐叉着腰朝楼下喊道。
“卜卜卜”一阵脚踏楼梯的声音伴随着之前电话之中传来的声音响起,一只长着乌青色鲤鱼的头,却有着如同人类侏儒一般体态身体的穿着粗布衣的家伙跑了上来。
“把这家伙送到浴室去,不用脱衣服,直接丢浴缸里,但是记得把她的头放出水面,别溺死她了。”
“卜卜!”墨宝敬了个礼,两只金色的鱼眼之中尽是睿智和认真。
随后,他指挥着地上那些小则指头大笑,大则足球大笑的小家伙们。它在前,它们在中间和后面,像是三个会跑的柱子一般,就这么托着白砂下到楼下。
鲤姐先是在回到自己房间将拖鞋换上,而后来到一楼。
楼下两侧的货架上摆着各式的古玩:瓷器,瓦当,玉雕,木刻,字画赫然是一家古董店,不过此时的店铺并未正常营业,玻璃门上的牌子挂着歇业,厚重的锁也已经不知道被谁人挂了上去。此时的店中只有柜台的吊顶灯亮着,白糖坐在那里,小脑袋一点一点地,眼皮还打着架,口水也隐隐有要流出来的意向了,一看就知道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