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冥河水滔滔,两岸彼岸花灼灼,天雷砸破夜幕落击落冥界,却始终触不及冥河,殡葬诡怖的冥界似与记忆中相左。
玄女驻足凝望,发觉冥河被封印,才使得天雷击不中冥内,按理说,天雷是不会降落冥界,那么,天雷究竟是追随鬼子而至?还是针对黑暗神王的?
神女清音和青鸾紧随而至……
……
余晚生拽着鬼王冥殇迅速远离万壑谷,就是为了躲避与夜无绝相见。
却意外感应到玄女和青鸾的气息冲着万壑谷而去,他们也感应到我了吗?还是因为夜无绝或清音?
余晚生犹豫了……
鬼王冥殇几经踌躇,才开口:“母上,冥府有难,已经催令数次,若非事态严峻,三位判官不会这般急切……”
“那便回去看看罢!”余晚生猜想夜无绝和神女清音相逢,一时间不会回冥府,自是遇不到。
“噗……”
“母上……”
余晚生突然口吐鲜血,惊吓了鬼王冥殇。
“怎么了?可是受了内伤?”虽然目测她略胜神女清音一筹,也不确定她是否受了内伤。
“无邪……”余晚生突然感应到封印无邪的阵法被破,遭到了反噬。
“鬼子?他在哪儿?”鬼王冥殇想到未曾见到鬼子的肉身,莫非,“鬼子在万壑谷?”
“快咳咳……”余晚生欲再施展传送阵,一时气血翻涌,内息不平。
“走!”鬼王冥殇扶着余晚生御空飞行去万壑谷,终究是晚了一步。
鬼子藏身的冢已成巨大的黑坑,四周血染白雪,触目惊心,除却鬼物,五界齐聚。
“余笙……”
“余笙,你还好吗?”
白烨与白帆追寻白芸的气息而来,并未见到白芸,却看到仙、妖、人死伤无数的惨烈壮景,还有神和上仙在此论证杀戮的缘由,竟将所有的过错推到鬼母身上。
其实,这样的结果在意料之中,余晚生并不意外。
“鬼母,你可知罪?”上神乌苍从天而降,万丈极光照亮了黑夜宛如白昼,肃穆的俊颜不怒自威,让众生不由地臣服在地。
余晚生身影一僵,没想到走了个光明神王,又来了个上神乌苍,他可是天帝的直系使者,代天帝执掌两仪诸事,突然下凡,是为抓捕鬼母?
虽然惊诧于鬼母更改了容颜,众生不忘来此的初衷,镇魂珠。
“鬼母,你杀我仙友,罪不可恕!”上仙陌桑怒斥。
这是仙界一贯的做派,不论何事都要加以冠冕堂皇的理由,将仙界塑造为正义无暇的形象,然后理直气壮地为所欲为。
分明也是为了镇魂珠,却要说成正义讨伐。
“鬼母,只要你交出镇魂珠救活被你杀害的妖类,我妖族可与你一笔勾销!”妖王恨不得撕了余晚生,理直气壮道。
果然都是为了镇魂珠,这么快就传的六界皆知,不可能是光明神王,可童心玲应该没这么大的本事,那就只能是神女清音了,想不到,她还留了这么一手。
“你们,也认为是我杀了这些人妖仙?”余晚生问白烨和白帆。
别人如何冤枉她不在意,她只在乎她真相相待的人是否信她。
“不论你做了没做,你都是我白家的恩人,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白帆急急表态。
“他们不是你杀的,为何不解释?”白烨不希望她被误解和冤枉,心里明白,这不过是诸界欲讨伐鬼母的借口而已。
“白家主这是何意?鬼母祸害人间不够,还杀害了仙、妖,你莫不是还欲袒护她?”一位家主不满地质问。
“放肆,你竟敢质疑我大哥?”白帆护犊子似的怒怼。
“连神界都问罪鬼母,你们还护的了吗?”
“你……”
“谁看见鬼母动手了?”白烨冷声质问大众。
“想必都是为了镇魂珠吧?有人故意传播镇魂珠欲引六界抢夺,真正的目的就是冲着鬼母!”苏珩匆忙赶来,深深地凝望着余晚生。
余晚生心中趟过一道暖流,此生能得几个真心挚友,已然无憾。
上神乌苍的浓眉微蹙,威严道:“鬼母屡犯天规,本神奉天地之令来将她带回天庭问罪,尔等莫要横生事端。”
上神乌苍一言,威慑了一众。
“乌苍使者……”
“放肆!本神的名讳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凡人能随意叫的?”
白烨开口欲为鬼母说情,未料上神乌苍会这般严厉地斥责他,这是他第一次被当众斥责。
“你别仗着你是神就噗……”白帆为大哥抱不平,被上神乌苍一个眼神击飞。
“帆儿……”白烨飞身接住白帆。
“乌苍,你别太过份!”余晚生怒喝,想当年他不过是天帝身边的一条走狗,即便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