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生阴戾的目光睨着在地打滚的狼狈鬼魂,冷情道:“此女罪恶滔天,应剔除根骨,生抽魂魄,打入无间炼狱,永生永世受极刑摧残,不得轮回!”
罚恶司不禁打了个寒颤:这话好熟悉呀?
“请罚恶司交出恶刑录!”鬼王冥殇很是上道地配合。
“你你你……”罚恶司语结。
“万事适可而止,莫要再添孽业!”赏善司悲悯地提醒余晚生。
“这是怎么回事?她是谁?”白衣阴司莫名其妙。
“即日起,冥府由鬼母大人做主!”鬼王冥殇好心地告知,也是警告三位判官。
“冥府何时轮到鬼母做主?”光明使者现身质问。
“光明使者?”众鬼皆惊。
瘫软在地的童心玲听到熟悉的声音,速爬向光明使者,张口只能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
光明使者看到满脸是血的童心玲很是震惊,不过须臾,她怎就变得这般模样?
“是谁?”光明使者指尖点过童心玲的血口旁,血即止。
鬼王冥殇心道不妙,不着痕迹地挪到余晚生身侧,既然已经投靠了她,自不可转瞬变卦。
“她是自己来到鬼门关的……”白衣阴司胆颤心惊地解释。
“是你割掉了她的舌?”光明使者怒声质问。
“不不不是我……”白衣阴司不过几百年的道行,哪受得住光明使者的威压。
童心玲染血的手指着余晚生,满目愤恨。
光明使者转眸,微惊:“又是你?”
“怎么哪里都有光明神殿插手?光明使者是奉命而来?还是私闯冥府,觊觎冥府主位?”余晚生冷声相怼。
光明使者乃上古天神,岂会想当鬼主?这分明是羞辱神。
“是你伤了她?”光明使者不欲口舌之争。
“呵……莫非使者也是她的裙下之臣?”余晚生一想到光明神王罔顾正义善道护童心玲,就气不打一处出。
“放肆!口出无状,还歹毒妄为,你以为魔尊千君还能护你?”光明神王怒喝。
魔尊千君?
余晚生不指望任何人,倘若魔尊千君真在乎无邪,不会这么久不见踪影。
余晚生不知,无邪是趁着魔尊千君闭关出行,他的行踪魔界不知,魔卫门也不敢报告魔尊千君。因此,并非魔尊千君不在乎,而是根本不知情。
余晚生恼怒,光明神王袒护童心玲,因为她是神女如歌的转世,叶文洛明知自己是无邪的亲生父亲,不但不认她,竟也维护杀子凶手,这教她怎能不恨?
“歹毒妄为的不是她吗?吾以鬼母血魂祭咒,引天罚惩治这个贱人,可光明神王竟袒护她,想必她就是仗着光明神殿撑腰才敢肆意妄为吧?”余晚生恨不得撕碎童心玲,可还不知鬼子之心的下落,必须留着她。
众鬼惊心,神色各异。鬼母血咒引天罚,不会有错,如此,这个叫童心玲的女子当真是杀害鬼子的凶手?可是,光明神王怎会袒护歹人?
“你休要胡言,她不是凶手!”光明使者的辩白毫无可信度。
“今她阳寿已尽,魂魄归入冥府,当由冥府判决,光明使者可还要插手冥府内务?” 余晚生就事论事道。
生死司,赏善司,罚恶司,虽对余晚生不满,但对童心玲也无好感,且不说她剜走鬼子之心的歹毒狠辣,竟能引得完美的光明神王偏袒,抹黑了光明神王的神圣正义形象,罪不可赦。
“是吗?”光明使者扫视余晚生身后案台上的生死薄,虚空一抓,飞入手中。
“哄……”余晚生一道万孽业火打向光明使者,光明使者树立一道冰墙阻隔。
生死司脸色难看,紧紧地盯着光明使者手中的生死薄,生怕毁了。
余晚生甩袖破碎冰墙,跃身抢夺生死薄。
“三年前,你也是仗着光明神王抢走了我儿的镇魂珠,莫非是惧怕我儿天赋异禀,为防他超越神王才极力扼杀?”余晚生虚虚实实,将光明神王说的如此不堪,指控童心玲是受光明神王杀害鬼子。
三年前,光明使者与鬼尊冥魙和魔尊千君抢夺镇魂珠属实,几位判官都听鬼尊冥魙说过,只是未提光明神王。今一想,若非光明神王,但凭光明使者怎能以一敌魔鬼二尊主?
传说镇魂珠能起死回生……
历代鬼子皆天赋异禀,可惜存活长成的屈指可数,莫非真是神界怕冥界超越而故意扼杀?
倘若鬼子真能超越神界排名第二的光明神王,那冥界不说取代神界的排位,至少也该跃居在仙界之前吧?
思及此,众鬼齐齐色变,心思飞转。
“光明使者,生死薄属于本官管辖,旁人不得窥视!”生死司身形一闪,加入抢夺中。
“神界分明是仗势欺鬼,趁我冥界之乱欲夺冥府主权!”鬼王冥殇煽风点火,挑拨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