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群众的心早就被拉扯来又撕扯去,均被场中人影响,望着美人痛哭的模样,心疼不已,莫名地怜惜和感伤。
余晚生看到苏珩、白雪、白帆都被她连累,急的眼泪汪汪,却又挣脱不掉捆仙绳,脑海中直唤儿子。
请允许她偶尔的无助,似乎只有儿子才是她的,也只有无所不知的儿子可以轻易地化解任何事。
许是母子连心,心灵感应。在余晚生被童二长老偷袭致昏厥的刹那,远在万里之遥的无邪便感应到她有危险,软磨硬泡拽着魔尊师父来寻她。
玲珑阁一众始终静坐不语,倒是香音姑娘动了恻隐之心,却也不愿插手四大家族的内务。
童心玲一边哭喊着“二妹”,一边谴责余晚生的罪恶和残暴,声声催泪,闻者动心,不禁令人先入为主,默认了余晚生的罪行。
白帆摔倒地迅速跃起,使出全力攻击叶文洛,试图解救白雪,叶文洛一手扼住白雪的脖子,单手对付白帆也游刃有余。
疾风心情复杂,看看这边,又望望那边,不知该帮谁?索性自家主子占上风,他便原地不动罢。
童心玲听到群众嘲杂的纷议声,双眸中一闪而过一道狡黠,眸光一沉,倏然起身控诉余晚生:“鬼母……你好歹毒的心,竟这般残忍地对待我二妹?”
余晚生聚精会神地在摸索解脱捆仙绳,她记得无邪好像与她说过一次隐身术,一时竟想不起来。
童心玲自顾自说,泪流满面,凄美的模样再次惊憾一众,“因为我……才连累了我的家人和整个家族……可是……你既恨我,为何不直接对付我?竟要毁了童家杀害我的家人呢?”
余晚生和童家的纠葛众人均知,童家除名与她脱不了干系,因为有充分的理由,又是白烨和苏珩亲自决断,其他家族均得到上位的机会,故无人有议。
可经童心玲的嘴说出来,就好像余晚生仗着白烨和苏珩的宠爱肆无忌惮地为非作歹,又好似白烨和苏珩有意纵容余晚生助他们铲除异己。
被灭团的段家人的指控还言犹在耳,再听童心玲的提醒和控诉,众人不禁再次生疑……
余晚生凝神默忆口诀,根本未注意其它,也未听进童心玲的话,可她却没完没了。
“你毁了整个童家,毁了童家所有人的希望,还杀了我三妹,今日又这般残忍的伤害我二妹,我跟你势不两立!”童心玲越说越激愤,句句是坑,声声催泪。
童心玲身如浮萍般摇曳在场中,风吹拂起她的墨发给白衣,好似欲乘风而去。
只见她一步一步走向余晚生,从容地捡起地上再次被遗落的童玉玲的剑,含泪决绝:“鬼母,既然你这般不容我童家人,为了我二妹和三妹,为了我童家上下,今日……”
“不可……”
“不要啊……”
童心玲缓缓抬起长剑,一脸决绝和凄伤,所有关注她的人都以为她想自尽来换得童家其它人的安乐。
“心儿……”叶文洛紧张童心玲,又犹豫白雪的生死,猛地挥掌,再次撂倒白帆。
当长剑缓缓抬至一半,童心玲的眸光一闪,握住长剑迅速刺向余晚生。
所有人的心一惊,以为要见血了,却见余晚生突然凭空消失,捆仙绳散落地,童心玲的剑也刺空。
全场唏嘘……
“心儿……”叶文洛松开快要断气的白雪,疾步冲向童心玲。
“二姐……”白帆毅然地爬起,焦急地奔向白雪。
“哐……”剑落地,童心玲满面泪痕地望向叶文洛,无助地轻唤:“洛哥哥……”
“心儿……”叶文洛将她搂进怀里安慰,“别怕,一切都有我!”
童心玲倚在叶文洛的胸膛哭泣:“呜呜……我太没用了……她怎么不杀死我……”
“心儿莫要自责,不是你的错,即便要死……也不能赃了你的手!”叶文洛轻轻拍抚她的后背,柔声开导。
余晚生尝试了很多遍才终于小小成功了一次,因火候不够,只能维持三秒而已,也就是这三秒的隐身瞬移,让她躲过了童心玲那一剑,但她气力殆尽,跌坐在地上。
许是因为童心玲一剑并未刺中余晚生,故而众人都不认为那一剑有何要紧,也未多在意,唯玲珑阁荆长老和香音姑娘若有所思。
苏珩终于心下一横,将苏哲击退,急速冲向余晚生,还好没刺中,“余笙……你怎么样了?”
苏珩耳听八方,自然听到周围的声响,无奈苏哲是他的亲弟弟,他不忍心伤着苏哲,不想一念之仁竟差点又让余晚生受伤。
“对不起,我又一次置你于险境!”苏珩长臂一揽,将她揽入怀中,给她喂下一颗回气丹,虽不及她自己的丹药好,但也能缓解她此时的状况。
余晚生疲惫地掀了掀眼帘,无力言说。
“你们都该死……”苏哲愤怒地召唤出他的八级契约兽,意欲杀死余晚生和苏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