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生不待他回答,补充道:“如果你能打得过他的话,有机会就帮我教训他一顿好了,嗯……要狠狠地揍,不要弄死了就成!”
叶文洛双眸似一汪幽深的漩涡欲将余晚生吸入,浑身散发着森冷气息,让余晚生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要我帮你狠狠地教训叶文洛?”叶文洛一字一句地吐出这么一句冷的似能掉出冰渣的话。
余晚生默默地抚过手臂,有一刹的错觉,好熟悉的感觉?
“为何?你不是爱慕他吗?怎舍得他挨揍?”不仅叶文洛自以为余晚生爱慕他,别人也都这样以为,一个女人心爱着一个男人,无论如何也舍不得他受任何伤害。
“谁说我爱慕他啦?”余晚生不解地反问,她从来都没有爱慕过他,也没有说过爱慕他,要爱慕也该是苏珩和白烨这种温润君子。
“难道不是?”叶文洛的心中微感失落,明明讨厌她的纠缠,可又不满她不爱他。
“不是,我才不爱他,也不喜欢他,我讨厌他,对,很讨厌,所以你要是遇到他,一定要狠狠地揍他一顿,让他也感受下被欺负的感觉!”余晚生撅着樱桃小嘴,气鼓鼓地说道。
银制面具下的墨眉拧了个大大的结,一双冰淬的寒眸直勾勾地盯着她苍白的小脸,心里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你怎么了?”反应迟钝的余晚生才发觉不对劲,轻声询问。
“你……很讨厌他?”叶文洛的声音些微暗哑,夹带着未曾发觉的落寞和忧伤。
“当然,他那样自以为是,自高自大,不可一世,极度自恋又愚蠢的臭男人,动不动就侮辱人、欺负人,我要是能打得过他,定要把他打得跪地求饶,以后见着我自动绕道走,哼!”余晚生激动地说了一连串的话,瞬间泄气,半倚在高枕上顺心理气,长长的青丝铺满枕榻,若忽略她的那一番煞风景的话,自是一道唯美的景致。
叶文洛面具下的冰山脸刹那龟裂,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这般评价他,在她心目中竟是这样看待他的?心底的某根弦崩断,生疼生疼的。
“自以为是,自高自大,不可一世,极度自恋又愚蠢的臭男人,动不动就侮辱人、欺负人,是吗?”叶文洛重复她的评价,倏然凑近余晚生苍白的小脸,惊得她心砰砰乱跳,不自觉地往后仰去。
一缕清淡的药香幽幽入鼻,让叶文洛心旷神怡,似乎有些迷恋,近在咫尺的琉璃美眸华光熠熠,仿佛汇聚了世间最璀璨的珍宝和美好,让人一眼移不开目,再一眼,似沦陷其中……
余晚生眨巴着无辜又灵动的美眸,与之对视,熟悉又陌生的冷冽气息扑面而来,让她一时忘了反应。四目相对,久久无言。
叶文洛凝视着她的美眸,她如远黛的眉,她苍白如雪的脸,甚至是细微的绒毛都一览无遗,微张的小嘴在雪肌的印衬中越发娇艳欲滴,似欲诱人采撷。
叶文洛的喉结滚动,情不自禁地缓缓凑近,压下,柔软美好的触觉让二人同时一颤。余晚生瞪大美眸不知所措,叶文洛浑身僵硬,一时失控竟吻了她,太不可思议了……
余晚生莫名地有些口干舌燥,唇上柔软的美好,让她不由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叶文洛像似被电到,浑身乏力地压在了余晚生身上。
“唔……”余晚生本就软绵无力,连坐起身都不能,才倚在枕榻上,被他这么高大的一座冰山压下,感觉要被压扁了。
叶文洛惊慌地撑起身,耳根泛红,轻咳几下掩饰尴尬。
余晚生躺在榻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你……你……”
叶文洛生怕她指责他是登徒子之流,忙解释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什么叫欺负,是你……咳……你引诱我的!”
“你……重死了……”余晚生气喘吁吁地指控。
叶文洛瞠目结舌,没想到她要说的是这个,正常的女人被轻薄了不是该恼羞成怒,对他非打即骂,然后逼他负责吗?她怎么……
叶文洛无措地立在榻前,睨着上司不接下气的她极力隐忍着什么,一番思量,轻拂袍摆坐下榻沿,大掌勾起她的身子,轻盈地好似柳叶,让他心中一阵悸动。
本欲扶她坐起,不想她无力地倒进他的胸膛,本能地欲推开她,又有些不舍,哑声道:“怎的这般瘦弱?白府亏待了你吗?”
余晚生翻了个白眼,无力道:“调养些时日……便好!”
叶文洛极力压抑着什么,眸光很是复杂,他明明是厌恶这个女人的,为何又莫名地心疼她?一定是因为她像心儿,所以……
“余笙,我且问你,你在迷雾森林中可有遇到什么?”叶文洛一手搂扶着她,一手按在她的后背心,缓缓地输送内力平和她的精气。
“唔……我醒来时,苏珩正对付泥妖精怪呢!”余晚生的声音软糯无力,似有种撒娇的味道,和童心玲的娇滴滴又不同。
醒来?难道她之前是昏迷的?还是睡着的?
余晚生继续回忆:“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