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洛认为余晚生打伤了童心玲,故也重伤余晚生当作是给她一个教训,却不知余晚生本就重伤未愈,修为大减,再经他这一教训,脏腑俱损,几乎九死一生。
余晚生本就苍白的面上覆了一层殷红的血,越发显得诡怖无生气。
“余笙……”白芸和白雪吓得花容失色,慌忙用手绢擦拭余晚生面上的血迹。
白烨无暇顾及叶文洛的去留,打横抱起余晚生去往云霞居,吩咐:“速请苏珩过来!”
白帆立刻转身朝门外奔去,自余晚生献出气血丹救治白芸,白帆就对余晚生全面改观,将她视作白芸的救命恩人。
若非余晚生救白芸牺牲太多,今又何以轻易被欺辱?
白烨抱着余晚生进了云霞居,径直入了白芸的寝房。
白芸立马会意,命婢女守候在门外,启动密室开关,引白烨和白雪进入,冰冷的寒气席卷而来,原来这是一间冰室。
白芸先天不足,体弱多病,白烨想尽任何有可能的办法为她医治身体,秘密地在她的寝房底下打造了一间冰室供以疗理。
这里的寒冰是白烨千辛万苦从雪域圣地的冰山弄来的,千年不化的寒冰融合了白烨设下的结界,恒久维持着原状与在冰山无异。
白烨将余晚生平放在冰室中央的唯一一张玄冰寒床上,迅速点按了她身上的几个大穴,再次探了探她的脉搏,已经微不可测。
尽管知晓她是不老不死之身,今日还是惊吓了白烨,有那么一瞬,他当真害怕叶文洛对她下死手,害怕再看不到她那双美丽的琉璃眼眸。
“大哥,余笙她受得住吗?”白雪担忧地询问,毕竟玄冰寒床是世间最冰寒的,非一般人可承受。
白烨欲说“听天由命”,可看到余晚生苍白如雪的脸又觉得她本身就是个奇迹,定不会轻易被命运所摆弄,转言道:“去请苏珩进来!”
白帆御剑去到苏府,苏珩听闻余晚生命垂一线,定然会急速赶来,来回不过转瞬间,他们应该到了。
不得不说,白烨很了解苏珩,苏珩惊闻余晚生重伤垂危的噩耗,便飞速赶来白府,直奔落霞居余晚生的寝房,才知她在白芸的寝房。
白雪打开房门,正看到苏珩焦急地往里张望,遂侧身道:“苏家主请进!”
苏珩略一犹豫,抬步走进,若他独自一人是决计不会入白芸的寝房,索性白雪在旁,看到打开的密室门,苏珩了悟,箭步如飞地跨进了冰室。
“若是能给她喂下一颗九转还魂丹定是极好的!”白芸看着了无生气的余晚生叹道。
“她的丹药都在她的空间镯里……”白烨瞥了一眼余晚生皓腕上的那一抹翠绿,无奈道。
倘若药城余家尚存,区区一颗丹药自是不在话下,偏偏是她自己灭了余家,当真是天意弄人,而她的空间镯里纵然有无数丹药,外人也无法动用。
“余笙她怎么样了?”苏珩直扑到玄冰寒床前,握住余晚生的柔荑不住地颤抖。
“唉……”白烨无奈地轻叹一声,他们三人都知晓余晚生不老不死,可现在她内脏皆损,气息近无,实在揪心。
最主要是白烨和苏珩都束手无策,他们不知该如何拯救余晚生,只得暂且封印她,让她维持现状。
“叶、文、洛,我要杀了他!”苏珩的拳头握的吱吱响,抬步就往外走。
“慢着!”白烨拦下苏珩,正襟危言道:“叶文洛不简单,你杀不了他!”
苏珩微一怔仲,他的确在叶文洛之下,可他吸收了苏家长老的修为,早已今非昔比,但白烨和叶文洛也有继承长老的修为,他们现如今也是功力大增……
“难道……就任叶文洛为所欲为吗?”苏珩本不在乎他人的言行,但他不能忍受叶文洛一次次的伤害余晚生,才分开几个时辰,她就九死一生地躺在这里了。
白烨狭长的凤眸微闪,幽幽道:“首要是先灭了童家,至于叶家……若那人还在世,想必是不愿见叶文洛好过的!”
苏珩恍然大悟,叶家尘封十多年的秘密,让四大家族都近乎遗忘了,却也疑惑:“可是……你如何确定那人还在世?”
“叶夫人随之一起消失,至今了无音讯,有可能都死了,有可能隐藏在某一隅!”白烨身担世家首领之责,自然要掌控各家族之事,即便没有害人之心,也不可不防备。
而叶文洛抱着童心玲回了童府,毫不犹豫地将天价竞得的极品气血丹给童心玲喂下,并运功为她疗伤,又将千年血灵芝交给了童府大夫,嘱咐他用以入药为童心玲调理身体。
二十多亿就这么眼皮都不眨一下地给了童心玲,足以证明叶文洛很在乎童心玲。然而,那一对灵犀戒,叶文洛却犹豫了。
叶文洛凝视着面色苍白的童心玲,脑海中忽而闪现另一张相似的容颜,心中一阵烦躁。
叶文洛:那个该死的女人,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亏我心生不忍,几次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