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生以为自己对叶文洛无情,可为何总是不经意地被他刺痛心目?
昆仑山顶,他对童心玲的在乎,刺痛了余晚生薄凉的心目;叶府对质,他矢口否认不曾相识,却字字决绝,句句都是对童心玲的维护,深深地刺痛了她沉寂冷傲的心;今日亦如是。
余晚生面色沉冷的看着叶文洛对童心玲的紧张在乎,沉冷的心脏蓦然一缩,好似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心口,让她疼痛的难以呼吸。
“叶文洛,你若是个男人,就不许再出言侮辱余笙!”苏珩脸色沉冷,强压着怒火警告道。
苏珩最是君子之风,无论一个女人是好是坏,作为一个男人,都不应该出言侮辱,像叶文洛这般,实在有失君子风度。
更何况,孰是孰非还未定,他怎知道他的心上人就一定是完美无缺的?
“怎么,你心疼了?”叶文洛原本与苏珩无过节,但自昆仑山回来后,就莫名的对苏珩有了排斥和不满,具体却也说不上来,也许只是见不得苏珩维护余晚生。
叶文洛自己未曾发觉,自余晚生“错认”了他,他便潜意识里认为余晚生是属于他的,不能和其它男人有任何纠葛,否则就是对他不贞。
“余笙是我过命之交的朋友,你护谁宠谁都与我无关,但不许你伤害我的朋友!”苏珩蓄势待发,大有与叶文洛一较高下的气势。
过命之交?震撼了多少人的心魂……
“过命之交的朋友?”叶文洛墨眉微挑,幽黑的眼眸中掠过一丝讥笑,饱含不屑和挑衅,道:“你若喜欢直接收入府中为妾为奴均可,无需遮遮掩掩,我是不会介意的!”
叶文洛早就看出苏珩待余笙的与众不同,心中也确定苏珩对余笙的感情,故而赤裸裸的羞辱他们二人。
“你……”
“啪……”
苏珩气恼地说了一个“你”字,余晚生已闪身到叶文洛与童心玲跟前,甩了叶文洛一巴掌。
刹那间的动作,令所有人均一愣。
“我即便为妾为奴,也无需你来指手画脚!”余晚生怒瞪着叶文洛,咬牙切齿道。
“洛哥哥……”童心玲惊呼出声,泪眼汪汪的拉着叶文洛的广袖。
叶文洛此生第三次被人掌掴,还是余晚生一人,幽黑的双眸刹那嗜血般转红,身上的寒气大泄,抬手便是一掌直击余晚生的胸膛。
隐隐好像听到了“找死”二字,余晚生有所防备,却还是躲避不及,大惊的同时,手臂被人拽住拉开。
“嘭……”的一声,两道蓝色的灵光相碰撞出一朵硕大的幽蓝花朵,转瞬消散,犹如昙花一现。
苏珩拽着余晚生踉跄退后数步,叶文洛也搂着童心玲退后数步,四人站定,怒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硝烟味。
无人察觉白烨在余晚生掌掴叶文洛的瞬间,微动了一小步,只是苏珩比他更近余晚生,更方便出手救助余晚生。
白雪猩红的双眸直直地盯着苏珩拉着余晚生的手,葱白的双手紧紧相缠,心被揪痛:他何时能够看我一眼呢?
白雪爱慕了苏珩数年,可惜苏珩不曾注意过她,原本她以为苏珩不懂儿女情长……
木槿替木兰止住了血,简单的包扎了伤口,悄然走近白雪,小声询问:“二小姐,你还好吗?”
白雪猛然一惊,迅速隐去慌乱的神色,“我……木兰如何了?”
木槿知晓白雪的心思,就是故意提醒她莫要被人发现,见她恢复了平静也不点破,只小声道:“木兰无性命之忧,奴婢帮您看看伤势吧?”
白雪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又忍不住侧目看向苏珩和余晚生。
“你既要护她,那就一起接招吧!”叶文洛怒火冲天,稳稳地将童心玲推送到大门的方向,便迅速朝苏珩和余晚生出手。
苏珩和余晚生立刻分开,运气抵挡叶文洛的攻击,以二对一挡下了叶文洛一掌。
白烨面无波澜地看着他们几人闹腾,狭长的凤眸微闪了闪,看不出一丝情绪。
“嘭……啪……”叶文洛、苏珩、余晚生三人交战,实则是叶文洛攻击苏珩和余晚生,苏珩主守护余晚生,而余晚生全力与叶文洛交手。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叶文洛的冰山脸上印着一个粉色的巴掌印,很是夺目,他的一双喷火的眸子更让人无法忽视。
“你还没死,我自然得好好活着!”余晚生见招拆招,嘴巴也不肯吃亏。
叶文洛以闪电般的速度逼近余晚生,苏珩眼眸一紧,迅速将余晚生隔开,却还是慢了半拍,余晚生被叶文洛猛地抓住,拉向他的方位。
余晚生重心不稳,踉跄地扑到叶文洛的身上,“呃……”余晚生的面部撞到叶文洛的胸膛,叶文洛身形一僵,立刻像沾染了瘟疫似的将余晚生挥开。
童心玲的双眸微眯,刹那溢满狠厉和肃杀,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以往,只有她一人可以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