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问天的脸上精彩纷呈,两位夫人一脸的幸灾乐祸,各怀鬼胎。
“这些都是余家的家事,若无人告知,她一个外人如何得知?”三夫人意有所指的提出疑问。
“静儿也真是的,余府一直就三位小姐,怎能跟人胡言乱语呢?”二夫人佯装懊恼,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明着好心提醒,却是落实了余静泄密,与外人胡说八道,这样的人怎配继承余家的未来?
“你们都闭嘴!老爷,静儿向来有懂事有分寸,绝不会告诉她这些话的!”大夫人面上红橙黄绿青蓝紫过了个遍,她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如此没分寸,即便真是他说了,她也绝不会承认。
余晚生的浓睫轻舞,似乎唯恐天下不乱,漫不经心地说道:“余静还说了,那个药人奇丑无比,一直被圈养在丹房密室,还说余家有一个藏宝阁……”
“你住口!若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撕烂你的嘴!”大夫人怒指余晚生,双目中一片火焰连天,似要将余晚生吞噬。
“哎呀,你好凶哦,人家好怕怕……余静告诉我,他的娘亲很温婉端庄,你一定不是他娘亲对不对?你们想对我做甚?为何不让余静来见我?”余晚生装傻充愣,一副纯真无知的模样,又带着几分怯意和不安。
大夫人一直一副温婉端庄,贤妻良母的姿态,余问天也如此认为,今见到大夫人屡次失态,还凶巴巴的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很是吃惊。
“姑娘莫怕!大夫人确实是余静的母亲,而且大夫人一直都很和善,想来只是一时心急,言语过激,你莫放在心上。”二夫人仍旧一派老好人的姿态。
“姑娘的肚子都这么大了,这若是被大姐给惊吓到了,万一小产了可如何是好?这静儿还没确定到底是不是他的种呢!”三夫人秋眸流转,顾盼神飞,暗喻这有可能是余静的孩子,大夫人竟差点对这个孕妇动手,实在没把家主放在眼里。
“你少无中生有,搬弄是非!”大夫人怒目圆瞪,从前三夫人的这张嘴就尖酸刻薄,自打死了女儿就越发口无遮拦了。
余问天脸色阴沉地盯着余晚生,似要从她身上看出什么,听到提及她的大肚子,眉头再次紧皱,虽不满她的满嘴胡言乱语,但若她腹中真是自己的长孙,他万不能伤了她们母子。
“你腹中的孩子几个月了?”余问天突然沉声询问余晚生。
余晚生的肚子里有两个小家伙,看起来已有七八月大了,为了不引人起疑,遂答:“还有三个月就生了!”
大夫人怒气稍平,很不满这个不懂事的女人,心忖:待静儿确定是他的孩子,到时让她生下孩子就滚,省得见了就来气!
“孩子的爹是余静吗?”三夫人好奇地询问。
余问天不满地瞥了她一眼,却按不住心中的澎湃,也很想知道答案。
余晚生娇羞的笑了笑,低眉垂目,抚摸着高隆的腹部道:“原本我身子不好,余静说他家藏宝阁里有好多天材地宝,可以给我补身子,谁知……我都快生了,他还没来接我!”
几人脸色再次一变,这姑娘说的倒轻巧,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天材地宝?又是否真知道天材地宝的价值?
天材地宝一件难求,更是有市无价,多少人一辈子都没见过一件,余家能得几件,那是因为余家是百年第一炼丹世家,有一处种植药草的宝地,那是只有坐上丹界第一把交椅方可得知。
几番试探都说明她与余静的关系,余问天怒火中烧,恨不得恨揍一顿那个逆子,怎么找的这么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女人?定是迷恋上这个女人的美色,一点脑子也没有,怎么配进余家大门?
“哎呀,静儿怎么连这些都跟你说了?”二夫人一脸惊诧,担心惹余问天起疑,不便明着说余静的不是。
“天材地宝何其珍贵,连老爷自己都舍不得,我们二少爷倒是大方的很!”三夫人没有儿子,自然不像二夫人需要避嫌,她绝不放过任何打压余静的机会。
“够了!你身子重,暂且在府上休息一宿,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余问天实在听不下去了,他怕自己会忍不住直接将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都哄出去,遂下令安排余晚生先在府上住一晚,待明日听余静的说法。
余晚生目送余问天匆匆离去的背影,眸中火浪翻腾,恨意满怀,无人注意到她微扬的嘴角,算计意味分明。
余晚生恭顺地跟随婢女去往客房,惊叹余府的华丽宏伟,是她见过的最大最漂亮的房子,显露她出身乡野,没见过世面,一副好奇宝宝问这问那,婢女是散修,修为不高,被余晚生一顿追捧,心情愉悦便为她解说了。
万籁俱寂,余府又归于了原有的寂静。
一抹清冷的月光透过窗纸,折射在余晚生绝美的容颜上,美好如玉,衬得肌肤晶莹剔透,一双浓密的长睫映着月色在脸上投下两道剪影,像蝴蝶的翅膀轻颤,忽而起飞,眸光清明,一双琉璃美眸熠熠生辉,堪比月光。
余晚生起身,直奔藏宝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