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运气太好,还是时运不济,余晚生总是不经意间遇上这样或那样的有身份的‘人物’。
夜色凄凄,凉风习习,郾城外山峦连绵,四周风吹草叶声阵阵。
一身着黄灿灿的锦袍,足蹬金色软底锦绣靴,头戴金冠的男子拦住了余晚生的去路。
“夜色弥漫,皓月当空,姑娘独自一人在此,是否特意等候在下?”男子手摇十二骨折扇,款款走来,端的是风流倜傥,俊美无畴,尤其是那一双迷人的桃花眼,顾盼生辉,似笑非笑,说不出的魅惑张扬,道不尽的风流邪肆。
余晚生一怔,美眸中闪现一抹惊艳,又是一个美男子!随即抬头望了一眼黑暗的天空,心中疑惑:他说皓月当空,我怎么没看到月亮?
“来者不善!”无邪警惕地提醒一声。
男子看到余晚生倾城绝色的容颜,一双桃花眼中光彩熠熠,笑意吟吟,明明是秋意微凉的夜晚,他却怡然自得地轻摇折扇,步步逼近。
余晚生愣了愣,顿时一个机灵,都是坏人!不知这个美男又打的什么主意?
“在下花影,敢问姑娘芳名?”花影合扇一揖,端的是谦谦君子之礼,比之苏珩的君子风度截然不同,但又各有气韵,一双桃花眼直勾勾地盯在余晚生的身上。
花影心道:肤如凝雪,颜若皎月,眸似琉璃,身比柳枝,美貌倾城,气质如华,真乃人间绝色也!
“我不认识你!”余晚生这几日看多了美男美女,只初一眼惊艳了一下,随即便恢复了冷漠疏离。
花影微一愣,显然没料到余晚生会这样的态度,这样的说词。一般姑娘见着他不是应该对他犯花痴吗?他已然向她示好,她却冷淡如斯,这不应该呀?花影不由地抬手抚上自己如花似玉的脸庞,莫不是自己今日不够俊美?
余晚生不喜花影这般赤裸裸的眼神,不欲与之纠缠,转步向旁处走去。
“姑娘留步!”花影急急张开双臂拦在余晚生前方,如此绝色,只一眼,已然令他心猿意马,如何能让她轻易离开?
“你有何事?”余晚生黛眉微蹙,语气有点清冷。
“姑娘还未告诉我芳名呢?”花影笑语嫣然道,显然是不说不让走的意思。
余晚生黛眉一紧,凉凉道:“我不认识你,不想告诉你!”
“我叫花影,我已经告诉了你我的名字,那就算认识了,在下对姑娘一见钟情,心悦姑娘,姑娘怎能如此伤我心呢?”花影俊美的面上立刻换上了一副委屈无奈的神情,似嗔似怨,我见犹怜。
可惜余晚生生性寡淡,不懂人情,并未动容,也不想与他多说,直接越过他欲离开。
“如此良辰美景,在下俊美温柔,姑娘怎能无动于衷呢?不如你我花前月下,谈情说爱可好?”花影再次挡下余晚生的去路,美目顾盼,浅笑盈盈道。
余晚生疑惑地扫视了周围一圈,虽然她能夜视,但并不觉得这山峰路径有多美,也不觉得此时算的是良辰,尤其他说的什么花前月下,谈情说爱,什么乱七八糟的与她何干?
“这位公子眼神不大好,今晚夜空没有月,此处也无花美景,而且我与你并不相识,请借过!”余晚生面色清冷,一本正经道。
花影自认为完美迷人的笑脸瞬间破裂,顿时疑惑丛生,倍感打击,心忖:这姑娘怎么回事?竟然不受我的英姿美貌迷惑,也不受我的花言巧语诱惑,从始至终都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当真是对男人不感兴趣,还是本殿下的魅力大打折扣了?还是……欲擒故纵?
“姑娘欲往何处去?这夜黑风高,荒山野岭,孤魂野鬼甚多,姑娘险中独行多有不便,不如我送你一程?”花影只当是女子的矜持,故作姿态,故意扭捏,仗着自己的姿色拿腔作势,欲擒故纵,遂一顿,继续发挥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欲勾引余晚生,丝毫未猜想,余晚生根本不懂情爱,也听不懂他文绉绉的暧昧话语。
若未偶遇余家兄妹,也未遇见四大家族中人,或许余晚生会天真的以为花影真是个‘好人’,可惜在余晚生心中,除却苏珩,并无好人。
余晚生被花影莫名其妙地阻拦,又听他说了一大通莫名其妙的话语,虽有不解,但并无兴趣深究,脸色微凝,有些不耐烦道:“花影公子,我不认识你,也不想认识你,也不需要你陪送,请你让开!”
花影脸色一僵,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勾引女子,却被这个女子屡次拒绝,若非见这女子的美貌和气度都合他心意,他才没耐心对她淳淳煽诱,但凡看上,直接要了便是。
“若这是你玩的欲擒故纵的把戏,该适可而止了!”花影忽而正色道,语气已经没了之前的温柔缱绻。
余晚生眉头紧蹙,凝望着花影很是不解,花影面上的笑意散去,俊美的面容上带着几分凌厉和冷冽,瞬间判若两人,余晚生微一惊:果然不是善类!不由地退后一步,快速抬步离开。
花影眸光一紧,心中莫名烦躁,身形再次阻拦在余晚生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