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公送完肉后,把自家的所有厨子都召集了起来,让他们出一份烹饪猪肉和蛇肉的方案,要能馋哭隔壁老小的那种。
他的吃穿用度,说句不夸张的话,比皇上都要精细,宫里的御厨还不一定有他府上这些厨子的实力。
因此厨子们很快就把自己的看家绝活亮了出来。
安宁侯和安宁侯夫人正在用晚膳的时候,忽而闻到一缕奇香,大人还好,吞吞口水就把那股子馋意给憋了回去了。
但小孩子就不行了,元鸠当即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吩咐下人去查谁做了什么好吃的,便是元苒都轻轻把勺子放下。
安宁侯夫妇并未阻拦。
说起来,安宁侯近日都是早出晚归,没有跟家里人一起吃晚饭的,但今天因为虞汀汀诛妖这事,他走到哪里,哪里都有人用那种看智障的目光看着他。
甚至还有些官职爵位比他高,不惧他的人直接出言嘲讽,说什么:“侯爷,虽然长乐公主不是您的女儿了,但到底你们还是有一层关系在,你这么费劲儿地查害死老侯爷他们的人,还不如去找长乐公主给你掐算一下。”
“自己的女儿有几分本事都不知道,还把人往外推,你这父亲当得委实让人震惊。”
“不过长乐公主瞧着不像是那种记仇的,而且还很大方,毕竟她给郑国公他们都送了肉。”
路过的谢氏的爹听到这话,更是悠然的飘了一句:“长乐公主也给我女儿送了肉呢,知道我谢家人多,送了一大块,家里的人都能吃上一两口的。”
“老夫现在就是赶回去吃肉,也不知道吃了那肉过后,我这老寒腿能不能好,如果好了老夫来找安宁侯说道说道哈……”
安宁侯实在是在外面呆不下去了,只能早些归家。
出去打听的下人很快就回来了,哭丧着一张脸道:“侯爷,夫人,是郑国公在我们府门口吃饭。”
所有人的头上都集体冒出几个问号。
不是,他有病吧!
安宁侯夫人今天一整天本来就气不顺,这送上门的找骂的,她如何会放过,当即起身,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往府门口杀去。
安宁侯其实知道会发生什么,他担心安宁侯夫人被欺负,但想到她带了那么多人,就又坐了回去,食之无味的吃着桌上的饭菜。
他出去能干什么呢?
不过是给郑国公添一个讥讽对象罢了,还是不出去给人添笑料。
元鸠也气势汹汹的跟着安宁侯夫人杀了出去,倒是元苒乖巧的挨着安宁侯,没有跟着出去。
她有些踌躇的问:“爹爹,要不然我去找妹妹,求妹妹帮忙算一算祖父祖母是被谁害了?”
她知道安宁侯最近在忙些什么,可她没有妹妹那样的本事,什么都帮不了。
安宁侯看着乖巧的她,心软的摸了摸她的发顶:“不用,这事情爹爹会自己想办法。”
亲生女儿被他们推了出去,丰和道长送来的不知道是谁家的女儿被他们好生娇养着,最近很多人都在说他和夫人错把鱼目当珍珠。
可苒苒何其无辜,她什么都不知道。
况且苒苒也不差,打小聪明懂事,如今她才四岁,但于读书上,比她哥哥都有天赋。
安宁侯府门口,安宁侯夫人看着郑国公优雅的坐在金丝银线编制的席子上,盘腿闲适吃着左边美婢呈上的烤肉,喝着右边美婢呈上的美酒。
露天坝坝的,愣是给他吃出了一种竹林品茗肆意与悠闲感。
最主要的是,他长得好看,他身边的丫鬟也都个个好看,便是在一旁替他炙烤的厨子都不是那种肥嘟嘟的,而是姿态纤细优美。
那画面,美得跟一幅画一样。
由那喜欢画画的,已经在他不远处的位置布置好了案台这些,开始在作画了。
安宁侯夫人气得脑门子好似有针在刺一样,她怒道:“郑国公,我安宁侯府门口,可不是戏台子!”
“想唱戏,一边去。”
正在画画的人被她这么气急败坏的一吼,登时不悦的看向她,过去他还觉得安宁侯夫人长得挺美的,但现在么怎么突然觉得她挺普通的?
这人这么想,也就这么嘀咕出来了。
住在附近的人都是达官显贵,都不会惯着谁。
安宁侯夫人被气得一个倒仰,嘴唇哆嗦半天,愣是说不出一个字。
好在她的小狗腿子在,元鸠跳起来骂那公子:“你才丑,你全家都丑。”
“瞎了你的眼睛才会觉得我娘不好看。”
那公子总不好跟一个小孩对骂,一脸遗憾可惜的叹息着收起画卷。
心情坏了,不画了不画了。
但他人却是没走,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安宁侯夫人,若是我没有记错,这块地儿是属于我家的。”
“人家郑国公虽然正对着你们府上在吃,但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