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雨当然一点也不会同情王杏花，路是她自己选的，就是跪着也得走下去。
只不过原来她想报的推下山崖的仇可能得换个方式了，至少不能让她死，不然自己岂不是帮马志才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她才没那么好心。
可是该报的仇她也得报，只要不死不残就行嘛，他们成亲的日子在后天，那少不得今晚她就得去报了。
“晓雨你在想什么那么出神？”不知什么时候，张秀儿已经到了周晓雨的身边。
她又看看被周晓雨打开的酒坛子，问：“这样就行了？”
“差得远呢，还得放一两个月。”周晓雨停下本来想撒白糖的动作，不动声色地盖好盖子。
张秀儿一点也往心里去，就说：“晓雨，你真的会酿葡萄酒啊？我曾祖父说他以前在外闯荡时，有幸喝过那种酒。”
“哦，老祖喝过。”周晓雨听说张老太爷年轻时是走南闯北的行脚商人，所以喝到过葡萄酒一点也不奇怪，毕竟这东西只是少见，不是没有。
“那等我这酒成了，一定第一个给老祖尝尝，看看味道对不对。”
“那感情好，我曾祖父一定会很高兴的。”
周晓雨见天色不早了，又对周晓霞道：“我买了肉，还有点板油，咱们晚上吃白菜猪肉的饺子，把油渣也放一点在里头，肯定很香。”
“好啊，我先去炼油。”周晓霞丢开手边的活，其实这些挑豆子的活并不重，现在连周晓雪都可以独立完成，而且还有个张秀儿帮忙。
周晓霞一个人控制不了土灶，就把周晓雪叫进去给她烧火，留周晓雨和张秀儿在外边继续检豆子。
“晓雨，听说你家昨晚进贼了？”张秀儿压低声音说。
“是啊，我爹去找过村长爷爷了吧，他有没有跟村里人说？”周晓雨承认的很大方。
“可那马志生跳出来说是你大姐约他到家里见面的。”张秀儿皱眉道：“马家人还真没一个好东西。”
“他说就由他说去，反正有脑子的人都不会信。”周晓雨脸色沉了沉，“我们还没追究他入室盗窃，他倒是胆子不小敢反咬一口，不怕我们报官！”
“村里人大多数人是不相信，可你也知道总有那么几个大嘴巴的……”张秀儿为难地说，那几个长舌妇说出来的话可难听了，这晓霞姐本来名声就不好，以后可还怎么办啊？
“那都是些没脑子的，也不想想，我姐就算要约人，也不会约到家里来啊，她是怕家里人不知道还是怎么的？”
“那马家人不就是想偷学我的酿酒法子，也不找个高明点的手段，我还说他半夜给我酒里下药了呢。”
“啊，他真是冲你家的酒来的？”
“酒坛盖子都开了，不是冲酿的酒来，还是梦游不成。”
“唉，这马家人怎么都这样？”张秀儿皱皱秀气的鼻子一脸的不屑，“我祖父狠狠训斥了他们一顿，还当着他们和那几个长舌妇的面说。”
“下次让他知道村里再发生这种事，不用你家告官，他亲自把人送衙门去，黄口村不留小偷小摸的人。”
周晓雨失笑，“以前你不还觉得马志才这人挺好的，马家的这一辈人也都是读书上进的好后生？”
“哎呀，晓雨，你就别笑话我了，以前是我眼瞎了好不好，你别老提这茬了。”
“行了，去洗手，咱去厨房看我姐炼油，想不想吃油渣子？”周晓雨也不打趣张秀儿了，站起来拉着她就走。
“可是油渣不是要包饺子吃吗？”
“我买得多，吃一点没事，我琢磨出一个很好吃的吃法，想不想试试？”
张秀儿听了这话眼睛里都放着光。
两人洗完手进厨房的时候，周晓霞正将炼出来的油勺子装进罐子里。
这时候的油是清亮的液体，等油温降下来，就会凝结成雪白的凝脂，这就是荤油了。
周晓雨见灶台上已经放着一大盘的油渣，就从碗柜里拿出两个饭碗来，各舀了小半碗油渣，又在上面撒了白糖，才递给张秀儿和周晓雪，“你拿进去和娘一起吃。”
张秀儿也得了半碗，却有些狐疑，“这油渣能这么吃嘛？”从没见过这种吃法。
“能的。”周晓雨将油渣和白糖拌匀，然后用筷子夹起一块沾了白糖的油渣放进嘴里在，“很好吃的。”
周晓雨又夹了一筷子放进周晓霞嘴里，“大姐，你也尝尝。”
“嗯，是比平常吃的还香。”周晓霞肯定地点头。
俩姐妹你一块，我一块连吃了好几块，等张秀儿回过神来的时候，碗里的油渣去了一多半，她连忙把碗护进自己的怀里，大叫道：
“不是给我吃的么？怎么你们吃了那么多？”
周晓雨憋着笑道：“这油渣子要趁热才好吃，我看你一直端着不吃，以为你不想吃呢。”
“谁说不想的，我这就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