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玲玲听完周晓雨的一番话,说实话,心里有点不好受,不过她回过头又想了一下,觉得这事对自己来说,只有好处没坏处。
要是周晓雨不设计王杏花去找马志才,说不定自己现在还被他的表象蒙在鼓里呢。
想到自己有一天或许真的会嫁这样一个人,她的后背都冒出冷汗来了。
还好!
幸好!自己今天来了这里,张玲玲在心里暗自庆幸。
“你现在还想去王杏花家吗?”周晓雨看着她变幻不定的脸色,有些不确定地道。
“去,为什么不去?那天她在县里恶心到我了,至少我也要去恶心恶心她,当然,能把她和马志才配成一对是最好的,省得他们把别人祸害了。”
“看见没,从这里朝东走到那棵大杨树下,再朝北第五家就是王家。”周晓雨拉着张玲玲走出自家院子,对着东边指去。
“你不去?她那么算计你姐姐?要是我,我肯定不会放过她。”张玲玲看着周晓雨道。
周晓雨却是高深莫测地道:“不急,她欠我的还多着呢,反正你再撮合她,她一时半会儿也嫁不进马家,等你先出了气,我再慢慢跟她算帐。”
张玲玲看着周晓雨的神色,莫名地觉得有人要倒霉的感觉,只是她的这种情绪绝对不是针对自己的。
只要不是针对自己,张玲玲就觉得没什么可怕的,反倒的,她觉得周晓雨这个人十分的值得深交。
告别了周晓雨,张玲玲就带着巧儿往王杏花家而去。
到了地方,张玲玲还怕弄错,让巧儿先去打听清楚,不一会儿,巧儿回来说地方没错,张玲玲就叫她敲门。
王家的院门虽然是关着的,也没有关实,就那么虚掩着,听见敲门声,里头传出的正是王杏花的声音,“谁啊?”
当她走到门口,看到门外的人时,下意识的就要关门。
张玲玲伸手就推着门道:“怎么?这就是你们家的待客之道,看见人就关门?”
“我家不欢迎你,你马上走!”王杏花一脸怒容地说。
张玲玲半个身子都靠在巧儿身上道:“那么激动干什么,我这不也是来看看马志杰长大的地方嘛。”
“正好走到这里,有点累了,想着乡下人淳朴,进去休息一下总行的吧,放心,我会给钱的。”
王杏花刚要说什么,跟出来的巩氏一听会给钱,忙把女儿扒拉到一边,一张脸都笑得跟朵花似的了,
“这位小姐说什么笑话呢,您能到我们家来休息,是我们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快里边儿请。”
“娘,她是……”
“不管她是谁,只要肯给钱,咱们就得给伺侯好了,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巩氏没听完自己女儿的话就小声喝斥道。
张玲玲横了王杏花一眼,在巩氏殷勤的招呼下进了院子。
虽说王杏花和巩氏的人品不怎么样,可院里收拾得还算干净,至少张玲玲看见院里有几只鸡在溜哒,但院子里没什么鸡屎味。
到了屋子坐定,张玲玲不怀好意地看着王杏花,“你怎么有资格在我面前坐?”
巩氏正好端了茶出来,刚想说话,就听到张玲玲的这句话,有些诧异地问:“这位小姐认识我家杏花?”
“当然认识,说不定以后还会挺熟的呢。”张玲玲高深莫测地来了这么一句。
巩氏听了是心花怒放,还是自己闺女有本事,居然能认识这样富贵的千金小姐。
虽然说巩氏不知道张玲玲的身份,可不妨碍她从人家姑娘身上的穿戴看出她的家境,此时她想的就是,自己闺女交上这么富贵的朋友,将来肯定可以给家里带来大大的益处。
想到这里,她脸上的笑容更殷勤了,“这位小姐,这是我家杏花不久前从县里给他爹带的好茶叶,我们一直舍不得喝,您尝尝。”
听到是王杏花不久前在县里买的,张玲玲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给面子地喝了一口茶,也不说话。
旁边巧儿跟张玲玲心意相通,要笑不笑地道:“我家小姐是县丞大人的千金,听说她即将要定亲的未婚夫与王姑娘情意非比寻常,特地过来看看。”
巩氏听了脸一僵,王杏花则是惨白了一张脸。
巧儿继续道:“你们放心,我家小姐也不是不能容人的人,只要杏花姑娘以后记得自己的身份就好,像今天这种与我家小姐平起平坐的事却是再也不能做了,那样不合规矩。”
张玲玲见王杏花已经有点受不了了,又笑咪咪地加了一句,“到时候欢迎你们来喝我和马志才的喜酒啊。”
这句话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王杏花突然像疯了一样,拽开巩氏抬手就想给张玲玲一个耳光,她还想骂张玲玲是贱人,更想骂她勾搭别人的男人。
早在县里马家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对劲,没想到两人都快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这叫她怎么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