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的周家人闻声也看向张玲玲,周晓雨下意识地皱起了眉,这张玲玲不是对马志才情有独钟吗?到他们家来干嘛?
就算是要找麻烦,也应该是去找王杏花麻烦才对,她家大姐跟马志才的婚约早八百年就退了啊。
就在周晓雨刚想问的时候,张玲玲开口问道:“不知谢公子来这里干什么?”
两家向来关系不好不坏,张玲玲这么问也不算突兀。
谢诺淡笑道:“诺是遵了家父命前来给周大姑娘下聘。”
“啊,谢大人是想……”张玲玲眼中的鄙夷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还真是不知羞的女人,连给人当妾的事都做得出来。
那周大姑娘怕是看上了谢大人是本县的父母官了吧,可她若真嫁入谢府当妾,以为会有好日子过吗?别做梦了。
他们这些县里有头有脸的人,谁不知道谢大人与其夫人的感情是极好的,府上就算有两房小妾,也纯属摆设,这个周大姑娘又哪里来的自信,认为自己可以博得谢大人的欢心!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张玲玲眼里的鄙夷和脸上明显的不屑,谢诺看得清清楚楚,再加上她刚才的话,他知道这位误会了,脸色有些冷下来了,道:“张小姐,事情都没弄清楚,请不要随意下定论。”
“怎么,谢公子不是来为谢大人聘周大姑娘的?”本来张玲玲也不是那么刻薄的人,只是她现在对周姓女子都没有好感。
周家人自是不会让谢诺与张玲玲吵起来,莫氏刚要说话,被周晓语一把拉住。
她冷眼看向张玲玲,这客气道:“这就是张大人家的家教吗?跑到一个陌生人家来指手画脚,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人不成,我周家再不堪也不会送女儿与人当妾,更不会自以为是的把眼目当明珠。”
“你……你怎么说话的?”张玲玲冷笑,“你就是周晓霞吧,听说你曾拿着笔墨到书院里与男子私相授,你怎的如此的不知羞耻。”
听了这话,周晓雨就知道肯定是那马志才在张玲玲面前说了什么,戏谑地道:“想来这些话应该是出自马家人之口,张小姐倒是很相信马秀才,只是他日当张小姐知道自己所信非人时,不知又该如何自处!”
“志才哥是不会骗我的,你休要挑拨我与他的感情。”张玲玲想也不想地就反驳道。
话才出口,她才觉得不对,狐疑地看向周晓雨道:“你认识我?”
“自然,县丞之女张玲玲。”周晓雨淡声道:“只是没想到你竟是如此好骗。”
这话一出,张玲玲还没怎么样呢,她身边的巧儿就大声喝道:“大胆,我家小姐岂是你可以随便议论的,还不与我家小姐赔罪。”
“赔罪?她听信一面之词闹上门来,我们还没让她赔礼道歉,你这小小的丫鬟就让我们与你家小姐道歉是何道理,难不成就因为她是县丞之女?”周晓雨可没有惯着张玲玲。
巧儿还想说什么,张玲玲语带不屑地道:“巧儿,算了,本小姐也不需要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子的道歉。”
“不过谢公子,看在你我两家的父亲同在一地为官,本小姐有一言相劝。”张玲玲又转向谢诺说。
“张小姐请说。”谢诺忍着脾气说。
“这周家的姑娘名声可不大好,纵然给谢大人为妾也要找家世名声清白的姑娘才好,否则连累了谢家的名声可不好了。”张玲玲眼带不屑地说。
“谁说本公子是给我父亲找妾的?张小姐难不成想破坏家父和家母的感情?不知这是否代表了张大人的意思?”听见张玲玲一而再地说他要给自己的爹纳妾,谢诺的脸色也不太好了,说话也不客气起来。
“难道不是?”张玲玲指着院里的那些红箱子。
“哼,张小姐虽是姑娘家,可也不应连这等常识都不懂,我大新哪有纳妾还要下聘的。”谢诺正在为周家不肯收下他的聘礼而心烦,现在又来了个添堵的,哪里会有什么好脸色。
“那这是……”张玲玲一开始也觉得有些怪,可一时也没想明白怪在哪里,现在被谢诺这一点破才想通,是啊,什么时候纳妾也需要下聘了,而且她还看到旁边有个媒人站着。
这不对啊,纳妾不是一最多一乘小轿把人抬进府了事的吗,就算给点聘礼也不用这么大张旗鼓,还请了媒婆来。
可是刚才谢诺也说了,他是遵了父命而来,难道是谢大人为这周大姑娘寻了门亲事?但也不对啊,就算是谢大人寻的亲事,让男方自己来下聘就好了,谢诺这个县令公子跟着在里面掺和什么!
见张玲玲还站着不走,谢诺的脸彻底沉了下来,“张小姐,谢某是征得家父家母同意诚心带媒人求娶周大姑娘的,小姐若是没其他事,还请移步,谢某还有事要与未来岳父母商量。”
“啊,你要娶周大姑娘?周晓霞?谢大人也是同意的?”张玲玲真的吓了一跳,她怎么着也没想到是谢诺要求娶周家的姑娘。
“是,这与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