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太太,我女儿怎么样都用不着你来骂,倒是你这么倚老卖老地骂我媳妇,不知是她哪里得罪了你?”
周光良叹了口气道:“看在你年纪大的份上,这次我就不计较了,可是我们家的事也轮不到你来管,我们俩家已经断亲了。”
“小畜生,居然敢这么对老娘说话,当年老娘就不该把你生下来,别忘了,出族可是你自己要求的,我们不过是被你逼的。”赵氏怒道。
周晓雨被赵氏的无耻气笑了,冷哼道:“出族是我爹自请的,可你们把我家晓霆卖了的时候,就没想想我爹的感受,他是为了我们姐妹几个再不受同样的对待才不得以而为之的。”
“死丫头,我跟你爹说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赵氏恼羞成怒地扬起手,眼看着巴掌就要打到周晓雨脸上,周光良将她往身后一拉。
赵氏的大手拍在了他的肩上,他连吭都不吭一下,只冷淡地看着赵氏,“周老太太,我女儿说的不是事实吗?要不要我找铁蛋娘来跟您对质,何况当时也是您自己承认的。”
“我认了又怎么样,那小子也是命好,有个好八字才能帮祁家小姐挡灾,要不然别人还不要他呢。”赵氏气势汹汹地说。
“我是你娘,卖你一个孩子又怎么样,就算把你家那几个小崽子全卖了,也没人能说我个不是。”
赵氏这话一出,周围人的议论声就大了,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不要脸的,这老婆子真是无耻至极。
本来还有些人认为周光良父女不敬长辈的,现在完全没了这想法,这样的长辈还是不要的好,两家的亲断得好。
这时周老头听着信也赶来了,听到周围人对自家老婆子指指点点,就知道这败家娘们又说错话了,忙分开人群,一把拽起赵氏的手,“又在这里发什么疯,赶紧跟我回去。”
“我不走,凭什么我走,这吃里爬外的小畜生,把那么挣钱的营生给了旁人,也不给自家老娘,他这是大不孝,是要蹲大牢的!”
周晓雨听了冷笑,“我们家的营生爱给谁做就给谁做,你一个外人管得着吗?”
她的这句话等于是火上浇油,把赵氏仅存的一点理智也烧没了,对着周晓雨就破口大骂,“你个小丫崽子,当时怎么就没把你卖到郭员外家去当妾……”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周老头捂住了嘴,发不出一点声音。
周晓雨冷笑,“又是卖,你们家还真不把我们一家当人,都断了关系还打着我的主意,这是看我们家没越过越惨,不乐意了吧。”
“周晓雨!我是你祖父,她是你祖母,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们说话。”周老头也气着了。
转头又对周光良道:“老三,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女儿,这么没大没小?”
周光良还没说话,周晓雨抢先开口道:“周老爷子,您端出一副长辈的嘴脸给谁看,莫不是忘了那时咬死周家的家规,定要我爹拿出百两银子,不然就打残他的恶心模样了?”
“你该死,周家的家规不是你可以乱说的。”周老头也怒了。
周晓雨却还是冷笑,“如今你周家与我家来说有什么家规都不重要了,反正是已与人家无关,断亲时是你强拉着我爹的手按下手印的,如今又到我们面前端长辈架子,这是想干什么?”
“死丫崽子,就算断亲了,你爹也还是从我肚子地爬出来的,他活该要孝敬我。”周老婆子赵氏喝道。
“孝敬?我爹没孝敬你们吗?”周晓雨冷笑连连,“年前,我爹送去的半扇猪肉,你和周老太身上的身裳,你们家如今吃的白米都喂了狗了吗?”
周老头夫妻脸憋得通红,年前周光良来他家送年礼时,他们老两口可是连门都没让人进,这一幕村子里很多人都看到了,现如今他们又说对方不孝。
周老头觉得自己的老脸都丢尽了,拽着自家老婆子就要回去。
周光良却上前一步道:“周老爷子,周老太,该孝敬的我周光良绝不对少,可也请你们别再打我和我家人的主意,不然,就算是闹到衙门,理亏的也不是我。”
“你……你好……”周老婆子气得眼睛都红了,却被自家老头子硬拖走了。
周晓雨在自家爹耳边说了几句,周光良眼睛一亮,对周围的道:“事情倒底如何,各位都是乡亲都是亲眼所见,若是真觉得光良做得不对,那光良也没办法了。”
说着和周晓雨一起往家那边走。
回到家里,吴泉果然已经在屋子里等着了。
“吴掌柜,今天亲自到家里来可是有什么事?”有些时候吴泉也会亲自跟着醉仙居的马车到周家来跟周晓雨结帐,所以周家的人都是认识他的。
吴泉给周光良回了礼才是又会下道:“周老爷,是我家东家传信给我,说祁家小姐出事了。”
周光良一听这话,也顾不得计较吴泉对他的称呼,拉着他的手就问:“出了什么事?”
“祁家那小姐不慎落水,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