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良叔,你以前救过我,我很感激,可这一码归一码,你们也不能挟恩图报不是?”
听了他的话,周光良被气笑了,“挟恩图报?我一个乡下泥腿子还真不知道什么叫挟恩图报。”
“忘恩负义,雪上加霜。这八个字倒是体会得很深刻。”周光良不客气地道:
“你们今天不不就是怕我被老宅废了之后,拿不出欠你们的银子么,五两银子拿去,自此后,你我两家恩断义绝。”
说着将一锭银子扔在地上,背过身不去看他们的嘴脸。
马陈氏眼里只有白花花的银子,一把就从地上捡起来,吹了吹上面的灰,放进嘴里咬了一口,高兴地道:“当家的,这是真银子。”
马大壮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光良哥,以后做不成亲家……”
“拿到银子就走吧,我家庙小,供不起你们几尊大佛,以后也不用有来往了。”周光良叹了口气。
“光良哥,何必这样呢,咱们好歹是一起长大的兄弟……”
“现在说这些还想恶心谁呢?”周晓霞冷着脸道:“当日上门退亲的嘴脸还嫌不够恶心人?还一起长大,我爹和你一起长大,跟你做兄弟,就是他的不幸,还不带着你家人走。”
“晓霞,叔知道委屈你了……”马大壮又语重心长地对周晓霞说。
“停,我姐不委屈,如果没早点看清你家人的真面目,以后才会受大委屈,所以你在这儿还想恶心谁呢,要是不想走,给大伙表演一下滚也行。”
说着周晓雨举起了一把大扫巴,朝着马大壮就砸了下去。
马大壮惊叫了一声,忙拉着自己的媳妇跑到院外,他们两个儿子早跑没影了。
本来晚辈对长辈动手是会被人不齿的,可奇异的是,周晓雨的举动非但没让人反感,还让许多人心底称快。
你说事情都发展到这一步了,马大壮还有什么脸说以前的事,他的脸倒底有多大,才能一本正经地说出这样的话,这不是恶心人是什么。
这周晓雨的脾气还算是好的,只是举着扫巴吓吓人,要是换个脾气差点的,早用扫巴将人赶出去了。
只是这周晓雨终归是个女孩子,这又是泼水又是塞牛粪的,虽然是大快人心,可这性子也太泼辣了一些,以后想说人家可是难了。
大家就这么议论纷纷地散了。
莫氏通红着眼睛说:“晓雨啊,你怎么能这么不顾及行象,以后传出去谁还敢娶你!”
“晓雨,你不该动手的,该让我来,我是家里的男人,不能躲在你身后。”周晓雷也说。
“二哥,你有这个想法很好,可是对上马陈氏,你就不方便出面了,何况,你将来也是要读书考学的,若是有那么一个不敬长辈的名声在,对你也不好。”
“可是你……”
“我没事,人们都是见忘的,说不定过些村里再出点儿什么事,我的事就被人忘了个彻底,而且你看村里那些人,有谁是站在马家那一边的,他们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而另一边,李大爷回到家里就发火了,“什么玩意啊,就马志才那种货色也能考上秀才,现在朝廷选人的那帮子饭桶都是怎么选的。”
李大娘不明所以地看着他问:“老头子,你这是中了哪门子邪了?”
“中邪?老头子我才没中邪,中邪的是那些考官,也不看看人品就让人考上功名了,让那样的畜生也有机会耀武扬威的,真是气死人了。”
“倒底怎么回事?那马家小子惹到你了?”李大娘一听考上功名就知道自家老头子指的是谁,纳闷地问道。
“现给那小子几个胆,也不敢来惹老子。”李大爷气哼哼地道:“可是他们一家人仗着自家出了个秀才,就去欺负老子的孙媳妇,你说气人不气人!”
“祖父,谁是你孙媳妇啊,我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哥哥或弟弟?”李大川正了进来听到这话,眉头就是一皱。
“老子说的是你未来的媳妇,是你未来媳妇,老子未来孙媳妇。”李大爷跳到孙子跟前大吼。
“祖父,你又弄差辈了。”李大川头疼地道:“再说我哪来的未来媳妇,你可别瞎说。”
“还不承认,那老子问你,你又是送米又是送野味的,还把轩小子介绍给她是什么意思?”
李大爷抓着证据,一脸得意地问:“别以为老头子不知道,你爷爷我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清楚的很。”
“您就别乱搅和了,别人不知道咱家什么情况,您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别把一个不明不白地人招进来,万一招进了祸害来,后悔也没用。”
李大川扔下这句话,就又出门了。
李大爷和李大娘面面相觑,好半天李大爷才对自己老伴道:“这小子吃错药了啊,雨丫头怎么可能是祸害?”
“你也别心急,我看啊这小子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心,再给他点时间吧。”李大娘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