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如约地跳出地平线,仿佛昨晚的狂风骤雨只是大家的错觉一样。
周晓雨在张家吃了早饭,交待周晓霞照顾好莫氏和周晓雪,她就跟周光良和周晓雷去镇上了,现在她最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给自己家弄个房子。
至于过两天要还的债,实大不行就先跟醉仙楼商量一下,或者再卖个菜谱什么的。
到了镇子上,周光良和周晓雷还是去上工,现在他们帮工的地方基本上是稳定的,而周晓雨由先去了李东树的医馆。
“哟,周姑娘来了啊,里面请。”伙计眼尖地看见她立即招呼道。
听到声音,李东树也从柜台里走了出来,“晓雨,你可是好几天没来了,你这胳膊好了?”
“谢谢东叔关心,好了。”周晓雨笑道:“李大娘的药很好用。”
“那是,她的药当年可是御……”李东树猛然住口,讪笑两声道:“是一药难求啊。”
周晓雨听了笑笑,她又没有耳背,刚才李东树明明说了一个“御”字,就算明知道这是个历史上不存在的年代,周晓雨还是知道这里和自己所知道的历史中的古代没多大差别,带有“御”字的东西都是皇室里用的。
可是现在李东树明明就不想说了,只怕自己再多问也问不出来什么。
就转移了话题,“东叔,昨天我在山里得了一株人参,您给掌掌眼。
说着就从背篓里拿出用树叶包着的人参,李东树见她包得那么随便,就以为是一般十几年的人参,没太在意地接过来打开。
一看之下他的眼睛就瞪大了,一脸恨铁不成钢地道:“丫头,你就这么随便地用片叶子把人参包了?”
“不然呢,我家可没值钱的东西包这玩意。”
见周晓雨说得轻松,李东树不由得又瞪了她一眼,“你知不知道这人参是多少年份的?”
“应该超过两百年了吧?”周晓雨不确定地说,人参这东西的年份怎么年她真没有认真学过。
李东树这回是彻底没脾气了,你更一个不懂的人说什么呢,只好从药柜上拿出一个匣子,把人参小心地装了进去,嘴里恶狠狠地道:“幸亏根须没有弄坏,不然我非把你这丫头起赶出去不可。”
“不是吧,东叔,这么狠。”周晓雨配合地一哆嗦,然后又嘻笑着问:“这株人参倒底有多少年了?”
李东树斜了她一眼,最终还是伸出一只手。
周晓雨愣了一下,大胆地道:“五百年?”
李东树又剜了她一年,“超过五百年,接近六百了。”
“啊?那不是很值钱?”周晓雨叫了一声,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钱钱钱,你就一天到晚只知道钱,是不是掉钱眼里了?”李东树气呼呼地大吼,“你就不能好好认草药,有那么好的天赋,那么好的运气还不知道珍惜!”
周晓雨被他吼得一愣,见他铁青着脸,知道李东树是真生气了,虽然她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可还是弱弱地道:“因为我最缺的就是钱啊。”
“还说,你要是好好学本事,将来还怕没机会挣到更多的钱。”
“可我现在就缺钱,要是月底之前我们不把债还清,我爹就可能断一条胳膊或者一条腿,我断过胳膊,所以我可不愿他再受这样的苦。”
听她这样说,李东树猛然一惊,“你家借高利贷了?”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没有。”周晓雨心说,这比借高利贷还可怕,至少借高利货的都是不认识的人,而那些人是自己爹的血脉亲人啊。
见周晓雨没有说下去的打算,李东树也不再问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他能帮的也就是在人参上给的价高一点。
“这颗人参品相和年份都不错,不过丫头啊,咱这是小镇也卖不到多少高价,我顶多给你两百两。”李东树想了想说。
“行。”周晓雨也不知道人参的行情,但她知道,无论哪个时代,小地方的物价总比大地方的低一些。
也许这株人参拿到县城能卖三四百两,甚至运气好的话,五百两也是能卖的,可是一则那里她人生地不熟,二则她也没功夫去县城。
“哦,对了东树你这儿收不收银耳啊?”周晓雨想起背篓里六朵银耳又问,本来她想银耳留着给莫氏补身子的,可昨晚的一场风雨让她决定把银耳也卖了,现在家里最缺的就是钱。
至于银耳,她这次到找得到,下次也一定能找到。
就听周东树问 :“银耳?那是什么东西?丫头你快拿出来给我看看?”
周晓雨微微一愣,难道这里不叫银耳吗?不过她也没多想,把背篓放在了柜台上,从里面小心地拿出银耳。
“晓雨丫头,你这雪耳也是从山里采来的?”李东树看到周晓雨拿出的银耳后,两眼直冒光啊。
“是啊,不知东树你这里收不收?”
“收!你拿来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