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雷晕晕乎乎地跟着李大川几人进了酒楼的一个包厢。
就听李大川给周晓雷介绍，“他叫齐子轩是醉仙居幕后的东家，随你叫他什么，那位年纪大点的叫吴泉，是醉仙居的掌柜，你就叫他泉叔吧。”
“泉叔，他叫周晓雷，以后要是我没时间就让他送野味过来。”
“哎，不敢当大川兄弟的一声叔，您叫我老吴就好了。”说完又看了眼周晓雷道：“周小兄弟，刚刚让你受委屈了。”
他的一句话才把周晓雷从震惊中拉回来，忙道：“泉叔您就叫我晓雷，或者雷小子好了，大家都是这么叫我的。”
“那好，我就托声大，叫你声雷小子了。”
“好了，人也认识完了，吴掌柜你是说最近咱们的供货出现了问题，这事谁负责的？这小六子又是怎么回事？在醉仙居做几年了？”
“回东家的话，这小六子才来不久，我看着他挺机灵的，就让他帮着王管事打个下手跑个腿什么的。”吴泉不明白自家东家为什么问这些，但还是照实答了。
“不久是多久？”齐子轩皱眉问，他就是觉得这里头有哪里不对，可一时又想不出来。
“有一两个月了吧！”吴泉迟疑道。
齐子轩还是想不明白，正小声跟周晓雷说话的李大川突然开口，“福源酒楼开张多久了？”
“也是近一两个月才开的……”吴掌柜突然“啊”了一声，“我想起来了，这小六子就是福源酒楼开业那天来的。”
这回齐子轩也听出不对来了，“是自己来的，还是买来的？”
“是他自己来的，这小子也挺不容易的，听说是被嫂子赶出来的，无家可归……”吴泉说起小六子的身世还是一阵唏嘘。
“无家可归？他自己说的？那卖身了没有？”齐子轩冷笑。
“没有……东家是说他有问题？”吴泉不可思议地道：“不会吧，这小子看起来挺老实的。”
“不老实的人可不会把写在自己脸上。”齐子轩冷笑道：“不信的话，你派人盯紧他，要是他没问题，我给你涨双倍工钱。”
“你们说你们的，晓雷还要去买点东西，先把我的那些事处理了。”李大川打断两人的话。
“好好好，我立刻去看看他们好了没。”吴泉丫起来就往后厨走。
他一到后厨，小六子就迎了上来，“掌柜的，我是真不知道那小子的大哥找的是咱的贵客啊，这不是误会吗？”
“反正他本来就是想把虎肉卖给咱酒楼的，你就帮我在贵客面前说两句好话，我真是为着咱酒楼好。”
若是以前，凭着小六子那张巧嘴，吴泉掌柜一定会心软，可如今听自家东家的提点，他心里也有些犯嘀咕，就敷衍了几句，问“那虎肉一共多少斤？”
“一共五百五十斤。我这正要去跟掌柜您说呢。”小六子讨好地说。
吴泉眼神沉了沉，“这么巧，正好一个整数？”
“不是，是五百四十六斤，之前小的不是误会那位小哥，就给他们兄弟算个整的了，掌柜不会怪小的擅作主张吧？”
吴泉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会，你做得很好，去周记买点好茶叶来，贵客喝不惯店里的茶叶。”
“哎哎，小的这就去。”说着拿了吴泉递给他的银子就出门了。
吴泉看着他出门，转头就钻进后厨，把掌勺的大师傅叫过来，“今天的虎肉一共多少斤？”
“小六子没跟您说啊，按照您吩咐的，卸了一百多斤……”
“谁叫你卸的，卸下来的肉地哪儿？”掌勺师傅还在口沫横飞的说着的时候，被吴泉打断了。
“呃，不是您让卸的吗？卸下来的肉放地窖了，小六子说的啊。”
吴泉心累地挥挥手，“你就报个实数吧，一共多少斤。”
“这可真是个大家伙呢，我猜送来之前已经片掉了十几斤，不然快到六百五了。”掌勺师傅说起这个眉飞色舞，“这会咱酒楼的生意一定会好起来。”
吴泉闭了下眼睛，如果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小六子有问题，那不是眼盲心瞎，是跟他一样有了外心。
“掌柜的，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掌勺师傅见吴泉色不对，小心地问。
吴泉摇头，他也知道，自家这个掌勺的手艺是好，可脑子却是一根筋的。
因而道：“以后别什么事都听小六子的，像这种事问问王管事。”
说着就着急忙慌地走了，走之前让人盯着小六子。
“东家，一共是六百五十斤，还有几根虎骨……”
“虎骨我不卖，有人要了。”李大川忙道。
齐子轩桃花眼一挑，玩味地道：“我又不会根你抢，急什么？”
“你们醉仙居可不差点儿抢了一次。”李大川反唇相讥，“赶紧的算钱，我们还有事呢？”
“你就那么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