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雨兄妹可不知道周光泰父子发生的事,更不知道有人一直在暗中窥视他们,很快地摘完满满地两大筐金银花就往回走了。
今天周晓雷没再砍柴,而是一直帮着周晓雨一起摘金银花,他们也没再摘野菊花来占用空间,只在筐子上盖上了大树叶。
周晓雷也觉得妹妹的话有道理,他砍一担柴去镇上卖,既耽误功夫又赚不了几个钱,连一斤金银花的钱也抵不上,还不如多帮妹妹摘点金银花去卖呢。
要不是有周光泰父子捣乱,他还想把那些野菊花也摘回来,虽然相对金银花而言,这野菊花不值几个钱,但那也是钱啊,而他们家现在最缺的就是钱。
踏着正午的阳光,周晓雨兄妹可以说是满载而归,然而他们还有一件事,就是吃过饭后要到镇上去把金银花卖了。
由于周晓雷天天上山砍柴力气已经练出来了,背着一大筐金银花去镇上脸不红气不喘的。
反观周晓雨,虽然最近已经在刻意锻炼自己了,可这具身体的底子太差,走到镇上她几乎感觉两条腿不是自己的了。
到了医馆,周东树不在,是上次那个小伙计接待了他们兄妹,但过秤的时候可一点也没含糊,许是周东树打过招呼,一共四十九斤半,伙计给他们算了五十斤。
还是上回的价格,十五文一斤,一共七百五十文。
谢过伙计后,两人出了医馆,周晓雷还有点晕晕乎乎的,虽然已经知道这种叫忍冬的花很值钱,可也没想到那么值钱,一斤就抵得上他一担柴的收入,怪不得妹妹让自己别打柴了。
“晓雨,野菊花多少钱一斤?”回过神来的周晓雷忙问周晓雨。
“三到五文一斤,这个得看品质,怎么啦二哥,不会是你还想着那些被二伯他们糟践掉的野菊花吧?”
周晓雨看周晓雷明显松了口气的神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不由得笑道:“二哥以为我还像以前那么傻呵呵吗?明知道野菊花比较贵,而任他们糟踏?”
“而且昨天我不也是采了很多忍冬,那些野菊花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的。”
“晓雨,二哥有没有说过你现在很聪明,如果不看脸二哥一定认不出是你。”
周晓雨心里咯噔了一下,面上却什么变化也没有,笑道:“二哥你说啥傻话呢,我不是你妹妹还能是谁?”
说着又转移话题道:“二哥还是想想家里还缺啥,咱好补齐。”
周晓雷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不过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家里缺啥,用得着的东西妹妹昨天已经买回家了,好像不缺什么了。
听周晓雷这么说,周晓雨想了想道:“咱再去买点米粮和肉。”
一听周晓雨说买肉,周晓雷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前不久他们才吃过兔肉,但现在他又馋肉了。
周晓雨看了他的表情也没笑话他,拉着他就往菜场走。
这时候,很多肉摊上都已经没肉了,但也有没卖完的,见有人走来也不管对方什么年龄,就竭力向周晓雨兄妹推荐自家的肉。
周晓雨拿起一块看看颜色,又闻了闻肉香,确定是新鲜的,这才掏出钱,买了两斤五花肉。
本来这么热的天气,不该买这么多的,可周晓雨考虑到自家人多,买少了根本不够吃,两斤应该差不多一天能吃完。
周晓雷见妹妹买得不多也就没了声阻止。
买了肉之后,两人又去粮店称了五斤玉米面和两斤白面,白面是专门给莫氏准备的,当然糙米也买了五斤,不然他们家两三天之后又得买粮食。
兄妹两一路有说有笑地回了家,却听说周光良又被周老头他们叫走了,原因是周光泰在山上被蛇咬了。
周晓雨兄妹对视一眼,面上都没有丝毫表情,脑中却同时闪过四个字,恶有恶报!
此时的周家老宅里,周光良正承受着自己亲爹娘的漫骂。
周老婆子一边骂一边嚎,“我咋生出你这么个白眼狼的儿子,居然害得自己二哥被毒蛇咬,你是不是还记恨着我们把你分出去?”
“大伙都知道这家可是你自己在分的,你就是怪我们也怪不到你二哥身上,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我咋有你这样的儿子?”
“老天爷呀,你咋不降道雷劈死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周老婆子对着周光良又抓又挠,周老头在旁边也直叹气,“老三,你打小就是个好孩子,咋现在能做出这种残害兄长的事,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村里的人早被周老婆子的大嗓门吸引过来了,听了老两口的说词都有些懵,这周老二不是被毒蛇咬了吗?咋成了是周老三害的,难不成是周老三往他二哥身上扔的毒蛇?
可是也不对啊,今儿周老三不是一早就到镇上干活去了吗?他哪有时间做这件事啊?
果然,就听周光良说:“爹、娘,你们这是啥意思?啥叫我害了二哥?我二哥他咋了?我咋听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