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夏甩了甩长发,说道:“我表姐以前是公务员,工作特别轻松。
可她却不知足,非托关系找路子,去了一家国企当副总。
现在可好,六日都没得休息,各种应酬更是排的满满当当。
哎!自讨苦吃啊。”
“啊,那人家肯定另有所图。”
“图钱呗!”柳夏撇了撇红唇,一副很不屑的样子。
“一个女人,要那么多钱干嘛?够吃够用,让自己活得逍遥自在一些,多好。”
聂枫摇摇头,笑道:“师母,你不是你表姐,怎么会知道人家当副总就不逍遥自在了呢?
我猜你表姐肯定有过人的本领,不然做不了副总。”
“啥过人本领啊,不就是睡男人嘛!”
柳夏嘟着嘴,言语中充满了对董箫玉的不屑意味:“她就是会装,会勾引男人,让男人为她卖命罢了。”
“哦,这也算是一种过人本领,过的人多了,路也就好走了,不是吗?”
“我可不这么认为。”女人摆了摆丰臀,咬着红唇喃喃道:“睡这事,要自己快乐才行。
我才瞧不上表姐所说的那些位高权重的男人。
我喜欢你这样的”
“我这样的可不好找。”
聂枫笑着拍了拍女人:“聊聊你这个表姐,让我涨涨见识。”
“好吧。”
女人乖巧地笑了笑,躺在聂枫身旁,开始了对董箫玉无微不至的诋毁讲解
“不错,很好。”聂枫心满意足地嘟囔了一句。
“怎么,你还觉得董箫玉有过人之处?
哼!她就是会拿捏男人的欲望,懂得玩弄男人的手段而去。
我才不愿像她那样心机沉重,活的多累啊。”
晚上九点多,聂枫将柳夏丢在学校门口,没有进入校园,而是驱车来到了那座自己的山村小院。
简单弄了点吃喝,他躺在了东侧的阳光房内。
四周一片漆黑,偶有农户家闪烁几点光亮,几声传出老远的犬吠声,令这小山村显得更加寂静。
不知道是连续两天劳累,使得聂枫身体有些透支。
还是极度欢愉过后,沉寂下来便只落得寂寥无趣。
羞辱般对待娇娇女薛容儿,摧残般对待柳夏,真的令他欢愉吗?
是的,答案是肯定的。
聂枫很享受这个过程,并已开始慢慢上瘾。
可现在,望着空中清冷的圆月,怎么又猛然升起一股空虚感呢?
聂枫起身倚靠在床头,点燃一根烟,烟雾缭绕中开始回忆前世,复盘重生两年多以来的经历。
前世的种种不堪,受人欺辱后躲在阴暗角落暗自神伤的无助,自我慰藉,舔舐伤口后不得不为了生计,继续忍气吞声的无奈和彷徨,使得聂枫夹烟的手指开始不停抖颤。
面对各种不公,选择忍气吞声,装憨卖傻。
可是人家呢?肯本不吃他这一套。
他们觉得聂枫是软柿子,竟更加肆无忌惮地随意践踏,蹂躏拿捏他。
甚至广而告之,号召别人也来一起参与这场无需付出任何代价的捉弄玩乐。
这个人世病了,起码他周边的那些人病了。
这不是他们的无心之举,完全是脏心烂肺的故意伤害。
他们以打压玩弄别人,来换得无聊人生的暂时乐趣。
没错,捉弄聂枫,打压聂枫,看着聂枫羞愤却无计可施。
他们便觉得开心,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觉得有了优越感。
苏彤,还有离他而去的那些女友,包括重生前的老婆,令聂枫对女人充满了阴毒的报复心。
前世他无能为力。
而今,他却有了肆意妄为的资本。
想到而今冉冉升起的事业,聂枫兴奋地猛吸了几口,畅快地吐出一股股烟气。
前世种种不平遭遇,今世必将睚眦必报,不但要让他们偿还,而且还要加倍去追讨。
去他的!爱咋地咋地!
这来之不易的重生之路,就得随心所欲,快意恩仇,好好犒赏前世憋屈的自己。
狗咬了人,难道人还能咬狗?
是的,不但要狠狠的咬回来,还要痛打落水狗,吃其肉,啃其骨。
想到这里,聂枫眼前豁然开朗,心情顺畅无比。
这将是他黑化的开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