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抱负和热血终于有地方施展。
他也无愧教他的太傅,无愧他所在土地上的百姓。
他很忙,忙到忘记了他在汴京城里闲散人的好日子。
也忘了他的妻。
殿门很静,飘着熏香,回忆历历在目。
他不禁叹了一声。
五年了。
黎姝过的好不好呢。
凤承寅想到黎姝,就会下意识的摩挲挂在腰间的荷包。
平安顺遂的字眼在他一遍遍摩挲下有了毛刺。
金边镶着的字眼,金线已经断了七七八八。
一个看起来很破旧的荷包,却在这五年来给他力量,一份慰藉。
这条路孤独又幽远,雨里来风里去,蹚过多少血水,他已经记不清了。
而他的记忆里,黎姝却始终很清晰,一年比一年的清晰。
就好似现在,他也无法辨别,他对黎姝情感。
他想念她,可这份想念没有到他豁出去,义无反顾的从西凉跑去汴京找她。
他喜欢她,可这份喜欢好像也没有到一定要拥有她。
他仍然坚信她能遇上一个良善的男人,平平安安,幸福安康的结束这短暂的一生。
他爱她吧!
可若真的爱吧,他又怎么会离开她,独自来到西凉,成就他的王权霸业。
想念成了这种病,而这病只有他知晓病入膏肓。
迟笑进来奉茶,见凤承寅又懒洋洋的倚靠龙椅上,又在看他那破旧的荷包。
那针脚,那纹路,一看就不是绣技精湛的绣娘制作的。
迟笑躬着身子放下茶盏,小心翼翼道:“陛下,可有奴才可以为陛下分忧的?”
凤承寅斜睨了迟笑一眼,懒洋洋道:“不知从何说。”
“奴才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