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承寅显然知道此时不能咄咄逼人,逼急了会适得其反。
与其吵架还不如,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他低低道:“孤也不是想管你。”
“只是怕你因那陆青川三言两语的哄骗而上当。”
黎姝:“???”
“你也知他马上要与那朝阳县主成亲了。你即便有那意思,也与他不成的。”
“朝阳县主凶名在外,她手段极其残忍,凡是背叛她的人,她绝对不会留情面。”
“当然她不会怪自己管不住男人,而是将错归咎在男人身上,只会痛恨勾引她男人的女子。”
“所以报复起女子来更是狠毒。”
黎姝听后诧异了下,心想:朝阳县主的为人凤承寅倒是了解的透彻。难不成真有一腿?
“殿下多虑了。”
“孤是为你好。你也瞧清楚了,那陆青川也没跟那日闹婚堂的女子在一起,而是重新选择了别的女子。可见他是个水性杨草,见异思迁的男人。”
“你若不喜孤,可以找更出色的男子。”
“这汴京城世家子弟哪个不比陆青川强,你别被蒙了眼,只瞧见了他一个。”
黎姝:“???”
黎姝是一点也看不懂凤承寅。
谁见夫君贤惠的让自家娘子去瞧瞧别的男子,莫要与旧情人纠缠。
天下男子如同乌鸦一般黑,换哪个都是一样的。
她早歇了要寻如意郎君的心思。
如今她这样的现状也是最好的趋势发展。
病弱的夫君,有儿有女,汴京城排的上号的贵妇。
他日夫君不幸早亡,她继承一大笔遗产,拥有一众奴仆。
他日继子有幸登基,她可以混个皇太后当当,谁管的了她。
若不幸继子没储君的命,也能混个王爷当当,跟着继子去封地,她也是最年轻的皇太妃。
要男人做什么呢?
要实在寂寞的很,大可花点银两,挑两个看着顺眼的清倌养着,日子也是潇潇洒洒。
“殿下说什么呢?妾身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
“妾身岂是对待感情不专一之人。”
“嫁于殿下,一辈子忠于殿下,妾身绝对不会背叛妾身与殿下的感情。”
“……”
凤承寅闻言张了张嘴,看着黎姝坚定的眼神,一时间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他努了努嘴道:“孤身子不好,早晚是要……”
话还没有说完,黎姝已经伸手捂住凤承寅的嘴。
她略含埋怨的说:“殿下不许说这丧气的话。”
“即便有那么一天,妾身起码得给殿下守丧五年。”
“!!!”
凤承寅惊诧,扯了扯嘴角道:“会不会太久。”
“会耽误你找……”
“怎么会?妾身与殿下伉俪情深,应该的。”
“……”
“殿下莫要思虑过多,殿下就是想的多,这病才好不了。”
“快快下马车,回屋歇息吧。”
凤承寅听后扯了扯嘴角,最终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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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晚上神秘暗卫们又来了。
唯一不同的这日,凤承寅并未歇息在凌霄苑或是闻书苑。
而是在冷香苑。
当然凤承寅也不知道西凉来的这帮暗卫会来的那么频繁。
当时黎姝还没睡,正清点名下产业的月账本。
奇怪的是上个月的赌坊,酒楼都在呈现亏损状态。
她便询问凤承寅:“殿下,可知名下的酒楼,赌坊,当铺并未盈利?上个月贴进去一万两。”
凤承寅得了话,沉吟了下:“这事孤知晓。之前是金喜在管理,有说过这事。”
“若一直贴进去,府上的日常开销,奴仆月钱就发放不出来了。”
“那就辞退一些好吃懒做的,贩卖一些签死契的。“
黎姝听了后很是不赞同道:“不行。”
“殿下是当今太子,太子府是殿下的门面,辞退贩卖奴仆,会遭人非议。”
“外面的人会传太子殿下不复从前,养不起人。”
“也会传太子府是个空壳子。”
凤承寅听后,扯了扯嘴角:“你倒是挺要面子的。”
“人活着不就是为了这点面子。”
黎姝非常在意个人体面,她不希望让人瞧见她过的不好。
她承认虚荣心强了一点,但并不为此感到羞耻。
“真是奇怪,酒楼,当铺,赌坊位置极好,妾身还去查探过,来往客流都不错。”
“可这要每个月都贴进去,怕是真要栽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