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样即便争吵不休,相看两厌,只要一看见那张脸,所有仇怨都会消散的。”
“毕竟……我那亡夫丑陋不堪。”
朝阳县主说这话时是笑着的,并未对过去嫁给瘫痪的老男人而心存怨怒。
“这事是孤对不住你。”凤承寅沉声落了话。
“我不怪寅哥哥,怪只怪自己。这是我的报应。”
“这些年时常后悔,当年若不是我一己之私,寅哥哥也不会娶了林媛爱。”
“这都是报应。”
朝阳县主想起自己做过的事,至今她都没法原谅自己。
“都过去了。”
“过不去的。是我害了寅哥哥。”
朝阳县主摇了摇头,当年的事谁都没法释怀。
凤承寅闻言沉默了许久。
良久后
凤承寅低低道:“你既回来了便是极好的。汴京有你的家人,这地方是你自小相熟的。往后好好的过日子,别委屈了自己。”
“那寅哥哥呢?”
“我?”
“这么多年过去了,寅哥哥真释怀了吗?”
“也能好好的过日子了吗?”
朝阳县主在乎的就是这点,她最不想看到就是凤承寅自暴自弃,放弃自己。
“她死了。”
“我知道。死于难产。”
“嗯。胎大难产。”
“嗯。”
“那人做的。”
“嗯。”
“我就知道。为何?”
“她对我有了别的心思,那人是容不了的。”
朝阳县主听后微微颔首,随即讥笑道:“也是可怜。”
“她的墓是在皇陵吗?”
“嗯。”
“也对。无论她是什么身份,明面上是寅哥哥的正妃。理当在皇陵。”
朝阳县主落了话后等不到凤承寅回应。
她又想起一事,笑着说:“我在封地时,曾游历了一段时日。我四处拜访,寻觅到一位神医。”
“这次我回汴京时,写信给了神医。他愿竭尽全力为寅哥哥解毒。”
“不必了。如今这样很好。”
凤承寅冷冷淡淡的落了话,拒绝了朝阳县主的好意。
朝阳县主被拒绝,心沉了沉。
“殿下还在怪我是吗?”
“不是。已经过去了。只是……我这身子好不了。再多的药材吊着,延续那一天两天的日子又有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