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皇后又收到了消息,这次暗卫写的有些露骨。
皇后看了后心绞痛,差点疼晕了过去。
好在身边亲信嬷嬷不停地宽慰,皇后这才好一些。
皇后想着不能继续放任凤承寅胡作非为下去。
于是让太监准备马车,她要出宫去太子府。
皇后的到来让太子府蓬荜生辉,来的太过突然,黎姝压根不知晓。
皇后在一行见礼的人堆里没瞧见黎姝,便问府上管事:“太子妃呢?”
金喜心想:丸辣!
金喜心虚的很,低着头恭敬的回答:“太子妃一早就出门收账去了。&34;
皇后知晓凤承寅有点产业在经营,不然养不活一府上下的人。
“太子呢?”
“在闻书苑内看书呢。”
皇后的本意就不是来找黎姝的,知道凤承寅在府上,直接让金喜带路。
凤承寅确实在闻书苑,却没有看书。
自从不再喝药,毒素没有压制,他开始多觉了。
这会昏昏沉沉的。
桑歌正在屋外候着,见皇后来了,赶忙行礼。
皇后摆着一张严肃脸问:“太子在里头吗?”
“在,在得。属下这就去通知……”
“不必。”
皇后不等桑歌说完直接拒绝了。
然后她也没借别人的手推门,而是自己哐当一下把门给推开了。
声音很大,惊扰了昏沉中的凤承寅。
凤承寅朦胧的睁开眼,见是皇后。
他蛮诧异的,为此打起精神,他有气无力道:“母后怎么来了?”
皇后阴沉着脸,没个笑脸。
她给了中宫里的管事太监一个眼神,太监立即领会。
待人都退出了院外,皇后这才将线人所发的消息扔在了凤承寅身上。
那折叠过的宣纸覆盖在凤承寅的脸上,然后翩然落下。
凤承寅伸手接过,然后看了内容:
傅太医深夜造访太子府,面见了殿下,并哭唧唧的抱着殿下。殿下好生安慰,傅太医这才笑颜逐开。太子妃为其准备酒菜,深夜相谈甚欢。酒过三巡后,傅太医醉了,殿下派管家送回府。
凤承寅看完后,深深蹙眉,抬眼平静的看向皇后,虚弱的说:“母后费心了,在儿臣府上安插了眼线。”
“你跟傅诗安什么关系?”
“他频频来你府上,意欲何为?”
凤承寅还没想到搞断袖这层关系上,好笑的说:“能什么关系?无非就是他是大夫,儿臣是病人的关系。”
“呵,这话谁信?”
“他频频来你府上,与你举止亲密,似是恋人。你跟本宫说你们只是大夫病人的关系?”
“这样的消息本宫已经收到好几回了。”
“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这话让凤承寅惊诧,但也就那么一瞬间,他又变得毫无情绪。
皇后从他脸上看不到任何情绪,他平静的好像谈及的事无关于他。
他总是这样,疏离冷漠,无悲无喜。
这让皇后很是恼怒,面对一个不会有任何情绪的人,她做不到平常心。
她深吸一口气道:“你做出这样的事,不觉得丢人吗?”
“你让整个汴京的人如何看待你做的有违伦理的事。”
“你这是让麟允因你而蒙羞。”
这话让凤承寅下意识的嗤笑,他嘲弄的勾起嘴角,似嘲似讽道:“母后这般想我?”
“怎么?本宫还说错了吗?”
这一刻的凤承寅算是明白了,为何景文帝要给傅诗安赐婚,全是因为皇后的猜忌。
没有确凿的证据,就将他判了死刑。
在皇后心里他这个儿子算什么呢?
“母后不觉得搞笑吗?因为母后没有根据的猜测,葬送一个臣子的婚姻,不离谱吗?”
皇后坚信自己的想法,冷笑道:“少来。本宫岂会有错。”
“既母后已经认定儿臣与傅太医是那种关系,儿臣就是有百张嘴,也百口莫辩。”
“那便是母后想的那样好了。”
“你!”
皇后气的说出话,恶狠狠的瞪着凤承寅。
她缓缓要爆发的火气,但仍气急败坏:“你这什么意思?你承认了?”
“凤承寅!本宫养你这么大,你就是这么回报本宫的吗?”
“本宫给你尊贵的太子身份,让你享受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你就是这么气本宫的?”
皇后感到委屈,此时两眼泪汪汪,身子摇摇欲坠,好似要摔在地上。
凤承寅就这么冷漠的看着皇后,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