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碧面露难色,心想:她哪有这个本事去找人户籍出身啊?要有这本事,她还会屈就在太子府?早就出去单干,收集情报靠卖消息为生了。
黎姝见婉碧面露难色,柔声道:“有问题吗?”
“没,没问题!太子妃,放心!这事就交给奴婢办吧!“
婉碧打脸充胖子,直接把活给揽下来了。
等意识到自己嘴快了,她懊恼不已,背着黎姝扇了两个巴掌。
这时候药煎好了,婉碧将其倒在碗里,黎姝极殷勤给凤承寅送了过去。
婉碧回了府自是要跟着黎姝的,也一同去了。
黎姝到了闻书苑后,由桑歌通报,这才进去给凤承寅送药。
婉碧在屋外候着,顶着一张苦恼的脸。
桑歌没有见着樱桃,便问婉碧:“樱桃那丫头呢?怎么没跟着太子妃?”
“不知道。”
婉碧很不耐烦的回了话,桑歌自讨没趣,摸了摸鼻子。
他见婉碧格外的烦躁,小声询问:“你这两日不在府上可是回家探亲去了?”
婉碧给了桑歌一个白眼,没好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全家都死光了,朝廷征收宫女,每户都要送个闺女进宫筛选。我无依无靠,这才被管事嬷嬷选上,派去伺候殿下的。”
桑歌听后后知后觉道:“对对对,你讲过的。我给忘了。”
“殿下调遣你去伺候太子妃,太子妃派你出府公干了?”
“嗯。”
“好事啊,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这事非常棘手,我还没找到方法将其办成。”
桑歌一直觉得婉碧是个极有主意的人,办事能力也是非常高效,他暗暗想:还有婉碧姐办不到的事?真稀奇,我可得套套话。
“什么事?你仔细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帮你。”
“有关殿下大舅子的私事,不可传扬出去的。与你说了,整个府的下人都知道了。”
桑歌一听这话,立即举起三根手指。
“我保证,绝不外传。”
婉碧上下打量桑歌,心想:桑歌是殿下最亲近的近卫,包揽殿下生活起居,想来人脉也是广的。
于是她压低声音道:“你附耳过来,我讲与你听。”
桑歌一听有八卦,当即就靠了过去,俯下腰。
须臾后
桑歌惊叹道:“哎呦,这可是大瓜啊。”
“这要是传扬出去,不仅黎家名声臭了,殿下和太子妃也会被牵连啊。”
“谁说不是呢?”
“太子妃为难我,我一个小小奴婢,没什么人脉,怎么打听到那女人的户籍所在地。”
桑歌得了话,坏笑了下:“你这事我包了。你等着消息好了。”
“你?”
“嗯,别小看了我。”
“呵~”
桑歌:“……”
屋内的黎姝将药端给了凤承寅,凤承寅没有接,懒洋洋道:“没力气,抬不起手来。”
黎姝闻言温柔一笑道:“那妾身喂给殿下喝。”
凤承寅听后挑了下眉,再次有气无力的开口:“怎么喂?”
“一勺子一勺子喂,先给殿下吹凉,喂到嘴里。”
这话听着就暧昧,凤承寅心思微动,便低低道:“坐孤腿上来。”
黎姝听后面露难色,她担心凤承寅的身体。
毕竟她还是有一定的重量的,并不是纸片人。
“殿下,这……妾身怕将殿下给压坏了。”
“不会,你不重。”
黎姝见凤承寅坚持,也不好说什么。
她走近他,他拉着她坐在腿上。
然后黎姝将放在桌上的汤药端起来,用汤勺盛了一勺子,轻轻吹温了后递到凤承寅嘴边。
凤承寅张了张嘴,一勺子汤药就进了嘴。
他下意识的蹙眉,随即舒展开眉宇,面无表情的咽下去。
黎姝瞧见了凤承寅的表情,柔声问:“很苦吗?”
“不苦。”
“怎么会?妾身瞧殿下皱眉了。”
“久病缠身,喝过不少汤药,已经感觉不出苦了。”
“孤皱眉是因为这汤药很是难闻。”
“比以往的药量更浓郁,想来是加重了药效。”
凤承寅说的很平静,黎姝听着心疼。
“殿下,会好起来的。终有一天殿下不会再喝药了。”
这话落下,凤承寅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下。
那笑太凄苦,显得脸色更加惨白无血色。
黎姝不忍心却还得宽慰凤承寅:“殿下,喝药。”
凤承寅喝的是清心药,并没有那么苦,相反有些甜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