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嬷嬷闻言肯定道:“过来人的经验之谈。”
黎姝看着年嬷嬷饱受风霜的老脸,对年嬷嬷的话深信不疑。
“那如何才能压制住这骚劲。“
“释放天性,让太子殿下有心力不足。”
黎姝闻言颔首道:“有道理。听嬷嬷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太子妃抬举了。”
黎姝在年嬷嬷的开导下,已经平静的接受了自己很骚的事实。
罢了,人活一世,骚一点怎么了?
黎姝饭都不吃了被年嬷嬷忽悠着去汤浴,顺带看了一会春宫图。
大约是半炷香后开始用膳。
用了膳后,黎姝让樱桃将金喜叫来,托金喜找两个瓦匠师傅,将她屋里的门槛砸了磨成了平地。
这事很快就传到了凤承寅耳朵里,还是桑歌这大嘴巴子说的。
此时在闻书苑里的凤承寅好奇的反问桑歌:“哦?她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哪能有什么用意?无非是倾慕殿下罢了。”
桑歌的话让凤承寅皱了皱眉,喃喃自语:“要真是这样就好了。”
桑歌耳朵也是极好的,毕竟跟着凤承寅学过武艺。
听凤承寅自我怀疑的话,他再次肯定的说:“殿下在怀疑什么?普天之下哪还有比殿下更俊秀更尊贵更有能力的人?”
“女儿家倾慕殿下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
凤承寅已经习惯桑歌的溜须拍马,一天不听,他也会十分想念的。
“你说的对。”
桑歌还想夸几句,这个时候太子府护卫来报,说是傅诗安来了。
凤承寅皱了皱眉,心想:他来做什么?
傅诗安有两日没来了,怪是想念凤承寅这老友的。
故而提着药箱前来探望。
看到凤承寅冷鼻子冷眼,他也没有嫌弃,反而神神叨叨,八卦附体的八婆对凤承寅道:“你听说了没有?”
凤承寅不解反问:“什么?”
“陆世子啊,他又受伤了。”
“……”
“汴京的大夫都束手无策,请了太医去看,也弄不醒。”
凤承寅:“受了什么伤?”
傅诗安说起八卦来神叨叨的,爱卖关子。
他也不急着回答,差遣桑歌给他沏茶准备糕点瓜子。
凤承寅也是无语,只能让桑歌进进出出为其忙碌。
待喝上茶,吃上瓜子,傅诗安才说道:“我也去了。伤在了胸口,看那伤口似是极细的暗器弄伤的。”
“其实就是个简单的皮外伤,但梦魇缠身,不愿醒来。”
“我估摸是邪祟入体了,得请个法力高强的得道高僧做法驱邪。”
经傅诗安口述便能让凤承寅知晓,陆青川受伤昏迷是黎姝刺伤了陆青川。
黎姝说他与她是天偶佳成,那跟陆青川算不算孽缘。
凤承寅不由一笑,淡淡道:“陆家吞没赈灾款的事还没上报处理,陆青川这又病了。广平侯岂不是焦头烂额了?”
“这事皇上不是派遣给你和刑部处理吗?”
“你还没下达命令?”
“刑部与广平侯官官相护,岂是我这个无权无势的太子能敲定的?皇帝的用意并不是拿广平侯问罪,而是让广平侯补齐这笔款项。”
“哦?你进步了,还能揣摩圣意。”
“汴京里的世家众多,世家的存在就是相互牵制,没了广平侯这一脉,怎么牵制其他武将新秀。”
傅诗安见凤承寅看的透彻,打趣道:“你倒是看的透彻。”
凤承寅:“……”
傅诗安见凤承寅不说话,主动转移话题:“那你和黎姝新婚燕尔,相处的应当不错吧?”
说这话的时候傅诗安坏笑了下,挤眉弄眼,像个街溜子混混。
凤承寅下意识的蹙眉,想到连着喝了几天清心药,压根不起作用。
他沉着脸道:“你开的清心药为何不起作用?”
“什么啊?我开的药怎么会没有用。我可是靠着一张疫方救治了一城的人。你可以怀疑我的人格,但不能怀疑我的医术。”
傅诗安说这话斩钉截铁,表情严肃的好似要加入忠君报国的行列里。
凤承寅见此,也不好再怀疑傅诗安。
毕竟医术这一块傅诗安从不拿来开玩笑。
“你的药方没问题,那定是药量不够足。”
“你既来了劳烦你重新开一张。”
“怎么会没有用?我可是为你量身定的方子,不可能没有用的。”
傅诗安表情凝重,直觉拒绝。
“可孤喝了没有用。”
“怎会?我都替你试过了,对我很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