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承寅见黎姝强撑着,轻叹了一声道:“罢了。无需因孤喜好而委屈自己陪同。”
“困了便去睡。”
“嫁给孤做自己便好。”
这话听着就十分心动,黎姝心想:他真是极好的夫君。
“殿下,妾身确实困了,也确实不想扫殿下的兴。”
“哦?何意?”
“若妾身困了想歇下了,殿下便不会留宿妾身屋里。”
凤承寅闻言沉默了,就在黎姝稍许不自在时,他沉声道:“你的意思是……你想留孤过夜。”
黎姝得了话,想都不曾想,忙不迭的颔首。
“嗯嗯。”
可又觉得不够矜持,忙又摇头:“不,不是的。”
“你这又点头又摇头是何意思?”
黎姝答不上来,只能咬嘴唇。
凤承寅见状并未说什么,只是目光一直紧盯着黎姝。
黎姝被看的红了脸,支支吾吾说:“妾身与殿下已是夫妻,同住一屋没什么不妥之处吧?”
“……”
“殿下可以吗?”
说这话的时候,黎姝碍于女儿家的羞涩,怯怯的看了凤承寅一眼,随即又赶忙垂下眸。
凤承寅本就在装,若是不想留宿,他过来做什么。
下棋不过是延缓拖延不回去的步伐。
“你既如此留孤了,孤便勉为其难的歇在这吧!”
这话让黎姝干笑了两声道:“好,好嘞。”
黎姝叫人准备洗漱的,待凤承寅净手擦脸后,黎姝上前蹲下。
她伸手正要为凤承寅宽衣解带,却被凤承寅拦下了:“不必。”
“伺候夫君是为妻的职责。”
“寻常人家普遍是妻伺候夫君。可你黎姝无需遵守。”
“殿下这话说的巧妙,妾身与寻常女子难不成有区别?”
“自是有区别的。孤心疼你,怜爱你,自不需伏低做小。在太子府里你与孤同尊。”
这话让黎姝狠狠的心动了一下。
她收回手,柔声问:“妾身可以这样吗?”
“当然可以。”
“那妾身在床上等殿下。”
凤承寅:“……”
虽说是新婚夫妻,但也就新婚那两日同过房,免不了尴尬。
于是凤承寅将屋内的蜡烛都吹灭了。
吹灭后,好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像是耗子咬大饼的声音。
黎姝在床上跪坐着,她犹豫了下还是解开了细带,袒露出了红色肚兜。
这会脑子里都是那春宫图册上的画面。
她在想如何才能成功上下。
凤承寅并不知道黎姝此时此刻在想什么,待他褪掉了外衫,步履艰难的移动到床边。
他撩起床幔,坐下后没来得及看向黎姝。
他身后就贴上一具滚烫的身体。
纤细的手已经环住了他消瘦的腰。
凤承寅下意识的伸手攥住了黎姝纤细的手腕。
又听她在他耳边轻唤他:“殿下,别推开妾身。”
凤承寅听了后,也就没有推开她。
黎姝见凤承寅配合,便想着他也是有意思的。
于是黎姝顺着他耳垂撩拨,搞起暧昧。
“殿下,困吗?”
“嗯?”
黎姝问这话时手也不曾老实,环他的腰间的手已经顺着下往上摸进了胸膛。
凤承寅:“……”
他其实很想看看黎姝会做到什么地步。
黎姝见凤承寅不为所动,压根没有反扑的意思。
她只能咬了咬牙,似只猫一般的蹭着他的肩头。
但凤承寅丝毫未动,就看着黎姝胡闹。
“殿下?”
“殿下~”
“殿下!”
凤承寅迟疑了下,动了动声带,沙哑低沉的回应了她:“嗯?”
“殿下,我们圆房吧!”
凤承寅抿了抿唇,没给予回应。
黎姝见凤承寅迟迟不给她回应,有些懊恼和沮丧。
她对这方面的认知只停留在前世陆青川喝醉酒。
是一件极不快乐的事。
但白慕嫣又给她不同的认知。
隔着墙院在深夜里她都能听到陆青川和白慕嫣欢愉时说的骚话。
甚至陆青川和白慕嫣将这档子事当每日饭食一样,一天不做这事浑身不得劲。
无意间撞见,也是白慕嫣似欢愉似痛苦的声音。
那些话多次颠覆她的认知。
她又不得不承认,这事是极让人开心愉悦的。
“殿下,不想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