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失去爱妻的痛苦,悔恨,自责感实在太真实了,仿若千刀万剐了一般的疼,以至于现在还有心有余悸。
陆青川到现在还分辨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不,不可能的。姝儿是嫁给我的,姝儿怎么可能不嫁给我呢?”
侯爷夫人见陆青川好似中邪了,反反复复念着黎姝。
她不想儿子对一个薄情寡恩的女人念念不忘。
索性咬了咬牙,心一狠道出了今日所经历的:“儿啊,你别在执迷不悟了。黎姝对你有几分真心,你心中没有数吗?”
“她若爱你,就不会再婚堂休夫另择出路了。”
“她若心中有你,就不会婚堂表情求爱。”
“更不会在你昏迷不醒,危在旦夕时,对你不闻不问。”
“为娘为了你,跟你爹豁出去脸面上门恳求黎姝,让她来府上探望你。”
“她不但拒绝还一心想着你死了没有。”
“为娘拿性命相逼,她也没有动容。与那太子一唱一和,欢欢喜喜的进了府。”
陆青川听的一愣一愣的,难以置信的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事实就是如此!你只是黎姝的踏脚石。”
陆青川不信,他与黎姝可是一块长大的,她的品性他是了解的。
她端庄温柔,事事为他考虑。
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呢?
不,这一定有原因的。
想到这陆青川下意识的掀开被子,他着急忙慌的下床,急到忘记穿上鞋。
侯爷夫人见状,攥着他手臂,急急问:“上哪儿去?你病还没好。”
“别管我!我要找黎姝。我要问清楚!”
陆青川拽开了侯爷夫人的手,像是一头没有方向失去理智的猛兽一股脑的往外冲。
广平侯见状,急忙拦下,攥着他肩:“你发什么疯!”
“我要去找黎姝。我要告诉她,我不能失去她……”
广平侯已经焦头烂额,最为棘手的事还没处理好,又碰上发癫的陆青川,突然间就很恨铁不成钢。
他将他攥回来,愠怒的给了他一巴掌。
广平侯沉拉着一张脸,气急败坏道:“你冷静点!”
“现在你还在儿女情长,丝毫不顾整个广平侯府的死活。但凡你有所顾虑,有所考量,你就不会在成亲那日带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来婚堂上闹。”
“你做事从来都是随心所欲,不顾家族死活。”
“在你眼里,我,你娘,甚至整个陆氏族人都没有你重要。你何等的自私自利!”
“不准去!”
广平侯痛心疾首的怒骂,字字珠玑,让陆青川瞬间清醒过来。
陆青川努了努嘴,最终很蔫吧的低垂下头。
事情闹成这样,他愧对父母以及族人。
“你好好想想吧!如何才能度过这次难关。”
广平侯气的甩袖,满是失望的离开了。
一旁的侯爷夫人捏着帕子,哭的好是伤心。
她对陆青川是又心疼又气愤,事情已经到了无法转圜的地步,眼下确实得想想怎么度过这次难关。
她上前挽住陆青川的手臂,哽咽着道:“你病还没好,躺着好好休息,也好好想想。”
“你祸事是你闯下的,得由你想办法。”
“原先黎姝嫁过来,那些嫁妆足以填补赈灾的亏空。这事若是不好好解决,就是抄家灭门的死罪。”
“你真的想看陆家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吗?”
“你也年纪不小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自己心中有得一杆秤。”
“娘也累了,明日再来探望你。”
侯爷夫人对陆青川挺失望,可失望归失望,自己生的,自己养的,总归是好的。
陆青川这会已经冷静了,虽然脑子很乱,但勉强能让自己有理智。
“嗯,让娘担心了。是儿子不孝。”
“唉,别说了。你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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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黎姝是自然醒的,自她重生后嫁到太子府后,她每天都能睡到自然醒。
她叫来樱桃梳妆打扮,然后上桌用早膳。
这一刻,她觉得生活静谧美好,仿若时间放慢了下来。
她非常享受这样的时光。
这是她曾经没有感受过的。
用了膳后,她开始认识她从黎府带来的人。
二哥给她准备了一些人,其中有两个拳脚功夫的婢女,有四个功夫了得的家将。
黎姝手握他们的卖身契,自是有给他们起名的权利。
于是她让拳脚功夫的丫头现场表演了一段。
展现了轻功后,又给黎姝舞了一段剑,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