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承寅扯了扯嘴角,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解释。
黎姝静静地看了他一会,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长长一叹道:“罢了。妾身自知配不上殿下,不敢奢望殿下能真心以待。只愿往后能与殿下相敬如宾,和平共处。”
这话让凤承寅琢磨出了另一层意思。
她的意思应当是往后就做明面夫妻,各不相干,井水不犯河水。
凤承寅理解了,便没再说什么,顶着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抿紧了唇。
他卧起身,双手撑着床边沿,腾空而起,下一刻便坐在的轮椅上。
他正准备转动车轮,调转方向,往门口行驶去。
却听一声怯生生、含着几分楚楚可怜的呼唤:
“殿下。”
凤承寅下意识的回头,依旧冷着脸,眼神带着疑惑:“???”
“昨夜是妾身与殿下的初次。”
“做戏得做全套。”
“???”
“还请殿下过来割一下手指,将血抹在素白的帕子上。”
凤承寅听后诧异的看她一眼,沉声道:“为何要割破孤的手指。而不是你的?”
“因为妾身……”
黎姝拖着音,留着空白让凤承寅遐想。
凤承寅:“???”
黎姝与凤承寅的眼神对视,他带着疑惑的眸光瞅着她。
那样子好似一张干干净净的白纸。
他真是个奇怪的人。
明明已经成了亲,有一双儿女,却好似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
是该说他傻了吧唧呢,还是该说他过分可爱呢?
黎姝垂下眸,低低道:“妾身怕疼。”
她是个漂亮的女人,一举一动都透着几分娇气。
她垂下眸时,那翘翘的睫毛扑闪了两下,格外的好看。
好似蝶翼,撩过心弦,酥酥麻麻,柔柔软软。
凤承寅又不是没见过好看女人,也明白这种示弱法是女人惯用的伎俩。
他不吃这一套,面无表情道:“孤难道就不怕了吗?”
“殿下是男子。”
“男子就不能怕疼了吗?”
“殿下不仅是男子还是君子。”
“无论是男子还是君子,就是老子孔子,也是怕疼的。”
“……”
这下彻底将黎姝给怼沉默了。
黎姝心想:太子殿下还真是油盐不进。
黎姝故作委屈的撇了下嘴,柔柔怯怯道:“是姝儿考虑不周。是姝儿僭越了。”
“姝儿不劳殿下费心了。姝儿会自行解决的。”
一口一个姝儿,言语间尽是委屈。
这倒成了凤承寅的不是了。
凤承寅虽治各种矫情,可也架不住黎姝阴阳怪气。
他暗暗的想: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
罢了!
她是新妇,不该让她下不来台。
“拿个钗子给孤。”
黎姝:“???”
黎姝投来疑惑的目光,虽不解但还是赤脚下了床。
她从梳妆台拿了一支钗子,然后来到凤承寅跟前。
她双手将钗子奉上。
而风承寅则是看着她赤脚踏在冰冷的地砖上。
她的玉足小巧白皙。
他回过味来,心想:她光脚走一遭,八成是勾引他。
因这想法,他不免深深地看了黎姝一眼。
那眼神意味不明,让黎姝一头雾水。
凤承寅朝着黎姝伸手,黎姝以为他是要拿手中的钗子,却不曾想他攥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力道不轻也不重,只轻轻一带。
她趔趄了下,便跌入了他的怀里。
黎姝慌忙要起身,却被用力按压了一下。
她投送疑惑的目光,而他慷锵有力的对她道:“坐好。”
“你若不听,或是挣扎,会连带孤一起摔在地上。”
“这是你想看到的吗?”
黎姝听后微摇头,乖乖的按凤承寅的意思,坐在他腿上。
她有点担心将他原本就很糟糕的腿压的更残废。
其实黎姝并不重,她瘦瘦小小的一个。
凤承寅能用一只手就将她圈在怀里。
凤承寅只觉得那道少女暗香有催化的作用。
凌迟着他有点薄弱的意志力。
她挨的太近了。
还没有女人靠他这么近过。
说实话凤承寅长这么大,他鲜少与女人挨的那么近。
就是他早逝的太子妃,也是发乎情止乎礼。
贴这么近的还是头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