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这个声音,纷纷震惊,转头望去。
只见在人群之中,一个身穿黑袍的少年缓缓站起,他面色冷漠,目光犀利,仿佛一只独狼在人群中游走。
“你是谁?竟敢如此无礼!”众人纷纷怒喝。
那黑袍少年冷笑一声,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说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长生之道,分明就是在误人子弟!”
众人闻言,顿时一阵哗然。
有人认出了这个少年,他是此地一个有名的散修,名叫墨骨子,据说他修炼了一种神秘的魔功,实力深不可测。
“李卓然,你休得无礼!”胡杨皱眉说道。
李卓然瞥了他一眼,道:“又一个老不死的家伙,你以为你是谁?也配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胡杨气得浑身发抖,但却无法反驳。
可是胡杨的孙子却是站了出来,他掌中却是多了一口剑,遥指那墨骨子。
墨骨子却是冷冷一笑,说道:“就凭你,不过是学过几天剑,也配在我面前嚣张?”
胡杨的孙子,叫做胡风,他虽然年轻,但剑术高强,在大荒境也算是小有名气。此刻被墨骨子轻视,他自然是怒气冲天。
“我虽不才,但是对付你,自问还是足够的!”胡风眼中闪烁着冷光,剑锋指向墨骨子,气势汹汹。
“哼,黄口孺子,也敢大言不惭。”墨骨子不屑地摇了摇头,似乎并不将胡剑放在眼里。
胡风目光如炬地望着墨骨子和胡剑,缓缓地说道:“剑为兵器之王,不在于年高龄低,而在于心与剑合一。墨骨子,你若是再敢在我师面前放肆,我非斩你于剑下不可。”
说着,胡风掌中多了一把飞剑,剑身光华流转,显然不是凡品。
看到胡风掌中这一口飞剑,阿横不由得一愣,他对胡风问道:“你这口剑从何而来,这剑诀,又学自何人?”
胡风扫了阿横一眼,脸上却分明涌起了一丝的骄傲:“我这剑诀传自铁剑门的一位前辈,夏冬,他传了我三天剑诀。怎么,你也认识我夏冬前辈?”
阿横一听胡风的话,不由得乐了:“认倒是认得的,不过,就不知道,他见到我,还认不认得了?”
他这话倒是实话,他易容换服,纵然出现在松明子和夏冬的面前,两人也未必能认出他来。
“吹牛!”胡风听到阿横的话,却是面露不屑之色。如阿横这般,认得有名的大人物,却不知道对方认不认得他的,十个有九是吹牛,还有一个分明在胡扯。
在他看来,阿横不是在吹牛,就是在胡扯。
阿横倒是不以为忤,他淡然一笑道:“这墨骨子的实力不凡,你只怕未必能打得过。”
胡风却道:“打得过要打,打不过更要打。”
阿横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这胡风虽然年轻,却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这种性格,在修行路上是极宝贵的。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看看你这位铁剑门的高徒,究竟有何了不得之处。” 阿横微微侧身,示意自己不会插手。
“你想要看我的笑话可以,可是你若是想看铁剑门人的笑话,只怕看不到。”胡风不再多言,他深吸一口气,身形一晃,便化为一道剑光向墨骨子射去。
“区区一个小辈,也敢在我面前放肆?”墨骨子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他没想到胡风这么一个年轻人,修为不过金丹初期,也敢向自己发起挑战。
墨骨子冷笑一声,身体一晃,迎向了胡风。
两人在高空中交手,剑光与黑气交织,竟是斗得难解难分。
“居然还有两下子嘛。”数招之后,墨骨子便发现自己轻敌了,他没有想到胡风的剑术竟然如此精妙,看来自己倒是小觑了他。
“剑使得不怎么样,不过,倒是颇有几分胆色。”
阿横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点头。这胡风实力远不如墨骨子,剑诀修炼也还欠火候,不过,那一往无前的气势,倒和那夏冬有几分相似。
不过,他丝毫也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这场比试,不论结果如何,对于胡风来说,都将是一场难得的历练。
而对于阿横而言,这也是一个观察大荒境新秀的好机会,这个胡风跟着夏冬学过两天剑,也算是他的编外的徒孙了。
松明子却面带忧色,他于长生之道颇有见地,唯独在战斗一途,是不折不扣的门外汉。
他一来没有兴趣,二来确实没天份。
胡风的修为远不如墨骨子,久战之下,他已渐落下风。
不过,他却没有放弃,而是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盯着墨骨子,他知道这一战关系到师门的荣耀,也关系到他个人的名誉,绝不能有半点大意。
墨骨子见状,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