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东眼中一凛,他挥剑怒指阿横:“好贼子,居然伤我门中干将,今日非让你死在这里不可。”
转瞬之间,三名昆仑高手便从天而降,将阿横、仙鹤道人和林允儿包围于其中。
昆仑三渡!
渡难,渡悲,渡喜。
这三位老者,每一个都是昆仑派硕果仅存的长老,一个个都是须发皆白,修为亦都在合体期之上。
渡难道:“年轻人,我念你修行不易,若是幡然悔悟,自废修为,我们放你一条生路。”
“你有病吧!怎么不见你自己自废修为?”阿横没好气回了一句。
铁剑门和昆仑早已水火之势,双方之间的矛盾和仇恨已经到了无可调和的地步,彼此都没有了退让的余地。
这三个老货一出来,居然让他自废修为,还真以为自己稳操胜券了?
真当自己是第一天出来混?居然提出这么搞笑的提议?
说什么若是幡然悔悟,自废修为,就放你一条生路?
谁要是信了,谁就被着被这三个翻脸不认人,翻脸比翻书还快,说话和放屁没有任何区别的老货坑到死吧。
阿横和昆仑派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从来也不天真,更不好骗。
渡难却是一脸道貌岸然:“我等一片好心,你既是不领情,那就只能送你进地狱了。”
阿横毫不客气地回怼:“进地狱?你们这三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货,才该进地狱。”
阿横话音刚落,昆仑三渡便面色一沉,显然被他的无礼彻底激怒了。
“小子,既然你如此狂妄,那就休怪我们辣手无情了!”渡悲的声音在风沙中显得格外冷漠。他挥袖一招,顿时狂风大作,卷起漫天黄沙,遮天蔽日。
而在这风沙之中,似有无数剑气隐匿其中,随时准备发出致命一击。
看到对方用出这一招,阿横心中亦是一凛,这个渡悲确是他平生所仅见的强敌,对方实力之强大,绝不在他之下。
可是今天他的对手,可不止渡悲一人,而是号称昆仑三渡的三个老家伙。
“要战便战,何须多言?”阿横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之色,手中的无名古剑已然出鞘,剑尖指向苍穹,气势如虹。
随着阿横的挑战,气氛瞬间紧绷到了极点。
“我昆仑三渡,向来是一齐上的。不管你是一个人,还是千百个人。”
渡喜,作为昆仑三渡中的一员,自然不会坐视渡悲被轻视。他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双手掐诀,周遭的温度骤降,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说话之间,无数冰凌如同利箭般向阿横激射而去。
“昆仑派的人不要脸,大家又不是不知道!”阿横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并没有丝毫慌乱,他的剑舞动如同狂风中的叶片,轻盈而矫健,每一道剑气都精准地将冰凌斩断。
“小子,你太嚣张了!”渡难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杀意,他对渡悲、渡喜道,“这小子已入魔太深,无法挽救了,便将他诛灭于此吧。”
说着他一招手,手中已是多一块神碑,名为昆仑剑碑,神碑中藏有万千昆仑历代先贤的精纯剑光,每一个剑光,都足以杀灭一个合体期的高手。
“昆仑剑碑?”阿横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由得一凛。
据传说,昆仑派一共有三块剑碑,每一块剑碑的威力都强大无比,可是三碑合一,纵然是大乘高手,也无法与之抗衡。
以阿横的实力,若是对付寻常合体期的高手,自然不难,可是要是面对昆仑三渡这样级别的高手,还是显得有些力有未逮。
不过,眼下他早已没有后退的余地,只好与对方拼死一战。
“想人多欺负人少?拼人多,我可从来没有怕过。”
阿横把心一横,便将魔偶、冥士、妖血藤、画魂、天幽冥狐和星雾全都召唤了出来。与此同时,一座高大如山的剑座升起来他的身后,剑座上飞剑齐出。
渡悲看到魔偶等精怪,却是一脸地不屑:“手底下的杂碎倒是不少,可是这些精怪或是灵宠,在我们面前又有什么用?”
说着他轻轻一托,手中的剑碑便化为一道冲天剑光,腾空而起。
几乎就在同时,渡难、渡喜亦是同时出手。
三道璀璨的剑光,如同天际划过的流星,携带着毁灭性的力量直逼阿横和他召唤出的精怪。
面对这等强敌,阿横知道单凭自己和这些精怪绝非对手,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灯,心中早有准备。他的双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低喝一声:“玄天剑阵,阵起!”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道道剑光突然撕裂虚空,结成一座复杂的阵法,符文闪烁,一股股强大的力量从阵法深处涌出,形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光幕,将他和同伴们全部护在了其中。
昆仑三渡的剑光撞击在光幕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整个光幕都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