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贼子,偿命来。”公冶孤目眦欲裂,他没有想到的阿横的攻击目标居然不是他,而是一众昆仑弟子。
这些昆仑弟子被大阵所锁困,浑身灵力一滞,面对阿横玄天剑阵霸道而狂暴的攻击,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是你率部围攻寂月部和北斗的吧?”阿横冷冷地看着公冶孤,面沉如水。
“是又如何?”公冶孤丝毫没有惧色,直视阿横的目光。身为昆仑派的掌门大弟子,他虽然陷入了绝境之中,却依然保持着自己的风度。
“今日,便要你血债血偿!”阿横没有任何地废话,全身灵力激荡,有如潮涌,整个人的气势瞬间攀升到极致!天九天座光华闪烁,剑意勃发,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这也是阿横自领悟剑域境界以来,第一次毫无保留地展示着自己的力量。
“老大威武!”
“这个昆仑的小白脸,还在装模作样,他要倒大霉了!”
“惹了老大,他还想走得了?”
……
阿横全力燃烧的自己胸中的狂热战意,他只觉体内仿佛有一团炙热的火焰在燃烧,浑身的灵力沸腾如炽,胸中的所有剑意也显得特别地激荡,它们就像地底奔腾不休的岩浆在寻找一个出口,等待一次爆发。
公冶孤也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压力,他手中昆吾神剑轻展,一道剑光闪过,缠绕在他身上的那一道无形的大阵的缠困之力,顿时被破除得一干二净。
神剑在握,他内心中仅有的一丝畏惧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股强烈的战意炙烤着他全身的每一丝筋骨血脉,他甚至因为胸中的激昂的战意而不自主地微微战栗。
公冶孤身处危境,却临危不乱,也深深地感染着每一位昆仑派的弟子,他们纷纷扬起手中的飞剑,发出一阵阵地绝望而绝决怒吼。
从来没有一次,他们被敌人逼到如此地绝境!
公冶孤知道,此时他们只剩下一条路,那就是和敌人死战到底。一念及此,他转过身,猛然扬起手中的昆吾神剑,身剑合一,化作一道撕裂一切的剑光,朝着阿横一剑斩去!
其他昆仑弟子见状,亦是纷纷发动!一时间,剑光如雨,剑鸣如潮。
“干死他们!”童月猛然一声暴喝。
“干死他们!其他营地的修者亦是没有任何犹豫,无不纷纷挥动着手中的飞剑和法宝,朝着公冶孤和一众昆仑弟子席卷而去。
若是老大有个三长两短,绝对是营地所有人所不能接受的。
这些日子以来,营地的修者们伤势渐渐痊愈,战力也恢复到了鼎盛状态,他们又是有备而战,其战阵轰然发动时的声势,较之昆仑派的修者亦是毫不逊色。
一时间,剑势如虹,剑啸有如狂潮,几乎每一片的土地上,营地和昆仑派的修者之间,都在展开前所未有的激烈拼杀。
昆仑派的修者勇锐无双,营地的修者亦是毫不逊色,何况他们还占据着主场之利。
背后有大阵和禁制可以依托,又有三百座的剑狱浮屠和不计其数的天符战塔喷吐出的符剑压制和掩护,一时间,竟是占尽了上风。
无论公冶孤和一众昆仑派的弟子如何拼命,也无法接近到阿横的身前。他们非但不能接近阿横,反倒伤亡惨重,血流成河。
阿横虚立于半空之中,虚空中的乱流吹动着他的衣服,猎猎作响。
他犹如一尊高高在上的神祇,一脸漠然地俯瞰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冷冷地看着朝他袭来的公冶孤和那一众昆仑弟子,看着那一道道耀眼的剑光,心中竟然没有半点波动。
他体内的灵力、神识和剑意早就被催动到极致,他的心也格外的宁静,整个战场中发生的一切,仿佛都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在他的心中,这个世界只剩下正在他心底深处生出和茁壮成长的一道剑意,一个全新的世界正在向他招手。
“来吧!那就一战吧。”阿横冷冷地看着公冶孤,“昆仑派又如何,昆仑派的的掌门大弟子又如何?”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冷漠和鄙夷,仿佛在看一群蝼蚁一般。
公冶孤面色微变,他身为昆仑派的掌门大弟子,何曾受过如此的侮辱?
然而,他也明白,眼前的这个人,是他此生最大的敌人,也可能是他此生最强的对手。
他不能输,他不能死。
因为,他是昆仑派的掌门大弟子,他是昆仑派的未来。
他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昆吾神剑举得更高,剑光闪烁,照亮了他坚定的眼神。
“一战便一战!”公冶孤冷声道,“贼子,你纵然再厉害,又岂能动摇我昆仑派的统治?这天下终究是我昆仑派的天下。
阿横闻言,却是冷笑一声,道:“那又如何?今日,我就要看看,你们昆仑派有什么本事,能够阻挡我!”
话音落下,阿横全身灵力再次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