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天子赵赫池也是看得出林景辉顾忌虞琇沔的才华,怕盖与自己之上,故而养在后院不得而出。心胸狭窄,其实不可重用,但若虞琇沔在身侧,也算是缰绳能拴住其野性,故而尚可一用。
而如今,想到此处,赵赫池眼神暗了暗,该让林景辉醒一醒了。
不过虞琇沔倒是让他吃惊,不过三个月再嫁,嫁的也不是显赫之辈,反倒是评分不佳的曹家之子,再让他惊讶的是曹家之子曹振淩居然心胸宽广,对虞琇沔也是尊敬有加,另其参加科考,不拘与后院,甚至希望他入朝为官,为百姓做些什么。
想到这,赵赫池决定对曹志浩宽容些。
“臣只是觉得曹志浩之子,曹振淩忘恩负义,目无尊长,见财忘义!”林景辉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刘氏养他长大,成婚后却与刘氏计较其财务,真是歹毒心肠!”
“放肆!”赵赫池都听不下去。陆俊才已经说刘氏触犯了法典,这人没张脑子,也没长耳朵?
难道还要把他在府中那套用到朕的朝堂上?真是愚不可及!果然没有虞琇沔的林景辉不可大用。
陆俊才也甚是不满“林将军的意思是,我姐姐的嫁妆当年封存被刘氏开封后随意挥霍就是应该?我姐姐当年临终前留下数间旺铺,千亩良田,每年收成十余万两!都交与曹家,难道这些还养育我侄儿曹振淩?”
在场所有人都倒抽了口气,都知道陆家有钱,但居然这么有钱还真是让人错愕。
曹志浩恰当好处的表示惊讶,不知情“这么多?怎么可能?我看家中账册每年只有三万两!”
“哼,我陆某需要骗你?”陆俊才冷哼“我姐姐是陆家唯一的女孩,更是嫡长女,生的我父母的喜爱,当初掏空陆家大半家产为其做嫁妆。皇上,这是我姐姐嫁妆中少了的物品和价值。”
当年陆家疼爱其嫡长女到也是众所周知的,赵赫池的父皇那时都想为了国库把陆家嫡长女收入后宫,但双方年纪相差太大而作罢,既然自己收不了,势必也不会允许其子或党派之人迎娶。
故而,曹志浩捡了便宜。这点赵赫池心里也有数,但就算如此他瞧见陆氏的嫁妆单时都有几分懊恼后悔,自己当年其实可以再争取下。
等等,现在这笔财富落到虞琇沔手中?此子又会用于何处?赵赫池心里盘算着,但不论虞琇沔如何用这笔不菲之财,却也比落到旁人手中妥当。
“给朕查!一个妇道人家那会许要这么多钱财?”想到此,赵赫池甩下奏折怒斥“曹志浩,此事也不用你介入了,想来你管不好自己后院十多年,这几日也没多大用。”
曹志浩颤颤巍巍的叩首在地“臣惭愧!”
“刁镇!你给朕三天里查清楚来龙去向。”赵赫池下命令道。
接旨的是刑事判牍,而他手下幕友能力极强,三日查一个妇道人家,怕也是够了。
与此同时,曹府。
虞琇沔看着练完剑在庭院里翘着二郎腿逗着鸟的曹振淩“你真不担心父亲?”
“担心什么?不让他吃点苦头,怕是执迷不悟。”曹振淩说着忽然斜头看向虞琇沔“你说,今日朝堂上林景辉会跳出来吗?”
虞琇沔想了想“这要看他是否还在生我们的气了。”
“呵呵。”曹振淩回答他。
这般嘲讽的表情,是何意?虞琇沔拿了本书递过去“背完!”
就知道用这套来罚老子!曹振淩不痛快的哼了声,但还是扯过那本书“若林景辉在朝堂上为与自己无关之事出头,你觉得天子会如何想他?”
虞琇沔心里那会不知道?清幽而叹“所谓治国必先齐其家者,其家不可教而能教人者无之。故君子不出家而成教于国。”说到此处摇摇头“父亲倒也罢了,天子也知道他不可重用,但林景辉怕是让天子失望透彻。”
曹振淩得意的看着虞琇沔笑的狡诈“你那前夫可是被你养的娇气,受不得挫折,若让他从高处跌倒,他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呢,还是再也爬不起来?”
虞琇沔并不想回答这问题,转身就回房。
刘秋莲今天心情特别好,手上又有银子,事情也过去了,曹振淩还拿她没法子。等过几日,自己便可找着事,收拾曹振淩和虞琇沔。
哼一个麟儿还抛头露脸,这可不妥,他为了曹家的脸面和名声也该替曹振淩管教管教不是?
今儿说呢,还是明儿说?刘秋莲想,还是明天说吧,毕竟这事昨儿才过去,今天就找上门,别人肯定会以为自己打击报复。
便在这得意时,忽然院中冲入一行人,带头的便是刁镇。
刘秋莲被这举动弄的措手不及,见来者立刻怒斥“尔等是何人?这可是四品曹大人府中!”
“罪妇刘秋莲,本官奉命把尔等受压。”刁镇一挥手便把人压下,并查封了刘秋莲的院子。
曹雪怡瞧见立刻出来阻拦“你们这是要做什么?等我父亲回来定不轻饶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