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盛临江和余未晚去往迪士尼的同一时间。
新加坡，上午，10点10分。
汉纳生物科技研究所，实验楼，办公区。
盛临川专属的办公室内，几个小组的领头负责人将刚刚检测出结果呈递汇报，把一大堆的数据资料放在了棕灰色的办公桌上。
等几个小组负责人离开，守在沙区区那边的雷默走了过来，拿起桌上的那些实验数据随意翻看了两下。
然后说：“我刚刚听说c组的人说，他们的实验结果最好。基本上，30例受试者全部通过检测，对治疗大脑皮层受损有效。咱们可以提交报告，向上级检测机构和委员会提交数据，申请药物审批。”
“这次的研究我看着好像比你之前研究的那个简单很多，试验进度和方案都定的很快。如果这个药物可以通过，哪怕只是以非处方药，或者以保健品资质上市，也能把研究所这一年来私下投入的神经元复活的成本全部收回来。”
“到时候，研究所账目就好看多了，还能让盛永继续重用你，把盛临海手里百分之30的去盛世集团原始股全部给你。”
雷默说了一连串，大班椅上的盛临川却还是闭眼假寐。
从刚才那几个负责人一走，他就开始放松下来，闭着眼，靠着椅背，双脚抬起搭在专门放键盘的键盘托上。
从头到脚，都呈现一种疲惫散漫的姿态。
“我知道你累了，等聊完再睡。”雷默知道他是困了，从昨晚到现在，三点之前就到了研究所，盯着实验进程和药剂操作，只有在那些受试者集体做检查的那三小时的空挡，他才得以浅睡了一会儿。
而且盛临川不光是昨晚累到了，这几天，或者说从上周开始，就一头钻进了实验室里，一天的睡眠时间平均只有4-5个小时。
尤其是这两三日，连四个小时也没有了。
现在忙完了，是该休息，但是……
雷默看了一眼窗外，半透明的办公室房门已经上了门禁锁，门外也无人徘徊，确定方便说话，才继续道，“我有两个问题想要问你。问完我不打扰你，你可以好好休息。”
“想问什么，赶紧问。”没有动静的盛临川动了一下身子，放在键盘托上的双脚落下，睁开双眼看向雷默，清秀的面容此刻微微绷着。
又是一晚缺觉，他双眼下的青色已经转而发黑。
黑眼圈更重了。
雷默盯着他的黑眼圈，探口气，“你昨晚，凌晨一点那会，你是不是在孙若薇哪儿，我给你连着发了几条消息，你都没回复，你是不是跟她睡了？”
“原来你就是要问这个。”盛临川紧绷的脸庞上扯开了一抹讽刺地笑，然后反问，“你很好奇么？”
“你跟她，睡没睡？”
“你管得着我这件事么？”噙着嘴角挑衅的弧度，盛临川直直地凝视他，因为许久没有休息好，眼角有两三条淡淡的血丝，眼神也就透着三分狰狞。
雷默无所畏惧，迎上目光：“我就是要问。我得知道，你到底睡了没有，这关系到我第二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还要不要管余承淙？他现在还在咱们实验大楼地下二层躺着呢。那个体外循环机和他一天的护理、营养，药剂成本都是将近十万快。”雷默直白发问，“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不是和余未晚分道扬镳了？那你要跟孙若薇搞到哪一步，我问清楚点，我好知道接下来我该把余承淙怎么处理，是直接拔管还是怎么样？”
“……”提到余承淙，盛临川嘴角的嗤笑消失了。
雷默一点不怕他的，微微抬起头，也没刚才那么恭谨了：“所以，你跟孙若薇睡了没有？你是真的要不管姓余的了？那我今晚就拔管，不要浪费钱，把这钱留着给我加薪。”
“我睡不睡她不重要，不会影响我要做的事情。”盛临川还是没有直接回答，但给了具体要求，“余承淙的去留，不用你操心。他留着还有用，护理费用我出得起，你的薪水我会也会涨。”
雷默眼神微动，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明白一个想不通的事情。
“现在，你出去，我要休息。而且我要在研究所这里休息很久，大概三天之内我都不会办公。不要来烦我，如果有事，你来应付你来处理。”
盛临川突然脚下一踢，将身下的椅子从办公桌旁滑开，也不等雷默出不出去，就已经往隔间里面的小卧室走去。
雷默也恢复了随扈该有的恭谨，对他离开的背影躬身后退：“您休息。”
等雷默走出办公室，乘坐电梯下楼的时候，他很笃定的自语：“你没睡。”
他确信，盛临川没碰孙若薇。
而且是非常确信！
如果碰了，就不会说——睡不睡，这不重要。
他刚才找盛临川询问之前，也问了昨晚负责跟着盛临川的其他随扈。
盛家人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