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我想大少爷现在受刺激了，脑子已经不正常了。”
眼见盛临海这样癫狂的刺激盛临川，雷默从落地窗那边快步朝盛临川走去，“二少爷，今天的事情说到这里已经可以了，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您可以去休息了。”
雷默步伐极快，可刚走到盛临川面前，就被他抬手抵住肩膀，往后推了一把，“不要管我。”
雷默没有设防，被推的后退了两步。
站稳的时候，盛临川已经朝盛临海踏出一步，语气还算平静：“我凭什么信你？”
“哈，我就知道你不会信。但你不应该质问我啊，你应该问他啊。”盛临海随手指向站在茶台后面的盛永，“你应该问他，当年杀你亲哥哥的时候，手有没有抖？问他不是很器重，很喜欢你大哥吗，怎么一夜之间就狠下心杀了？”
此刻，盛永双眸微眯，眼角的纹路也显得特别明显，眼神也没有了平日的温厚和蔼。
盛临海却不怕他这样的眼神，反而昂首迎上自己父亲的目光，冷笑质问：“爸，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好像那个时候最喜欢你这个宝贝儿子了，不是喜欢走到哪带到哪吗？你那时还夸他聪颖孝顺，听说顺教，是你最懂事的好儿子吗？”
“他这么好，可他病危，最需要照顾的时候，你杀得时候还能那么痛快？你有把他当人看吗？是不是在你眼里，弄死个没用的儿子，只等于是杀了一条狗啊？”
盛临海问这些的时候，不是那种愤怒咆哮，而是如同学术研究一样，是在和盛永认真探讨这个问题。
“这些事情，你是靠什么证据来说这种话？”
盛永的脸上有了怒意，双眼阴寒地盯着盛临海。
挂在盛临海脸上的笑意也寸寸收敛，盯着盛永，一本正经地说，“因为你动手的那天晚上，我就在现场啊。那会就想看他死没死。”
话一响起，盛永眼中也露出点点惊异。
盛临海边说边点头，义正词严：“你拔掉老二哥哥氧气管的时候，我就趴在那张病床下面。只不过那个时候，我还没明白你在干什么。等到后半夜，他就没气了。这件事我当时不懂，但我觉得是好事，我终于不用再看见他了，我连我妈都没告诉。”
“是到了后来，我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干。”
他语气讽刺，“用一个废掉的儿子，除掉一个自己不喜欢，还控制自己，处处压自己一头的原配。一箭双雕啊。你不满意我妈很多年了，我妈又总是把持着几个公司的净收益，你虽然在洪门很有威望了，可钱没有我妈多啊，当然要把全部的钱，握在自己手里，是不是？”
说完又快速转头看向盛临川，“老二，你不是也挺聪明么，你自己动脑子想想吧，那个时候你都那么大了，你妈的日子也过得好好的，都熬走我妈，当了盛家主母了，为什么突然想不开要自杀啊。”
“你……盛临海，你这些话憋在心里多久了？”
“我他。妈叫盛世！”一直平静的盛临海突然一声怒吼，嬉笑荡然无存，指着盛永的鼻子骂道，“我踏马最恶心你给我起的这个名字！连我妈给我定的名字你都要改，听白龙王的话，算命给你听傻了吧！”
骂完这些，盛临海才想起转头去看盛临川。
沉默许久的盛临川已经悄无声息地走到了盛永面前，茶眸幽暗，眼底深处似有火焰跳跃：“是真的吗？”
“小川，那个时候情况复杂……”
盛临川却突然暴躁打断：“我再问你，我哥的死，我妈自杀，是不是跟这件事有关系，是不是你动的手？！”
“那个时候，医生说存活率很低，就是或者，也是低智的偏瘫。你觉得这样，你哥能快乐吗？”盛永对上他的视线，几乎默认了杀掉前一个‘盛临川’的事实。
“你他。妈管他快不快乐，那个时候，你最该考虑的是我哥能不能活着！他活着，你怎么就知道他一定不快乐！？”盛临川的每一个字都透着愤怒，像一头已经发狂的狮子，“既然你做了，那就瞒的好一点啊！为什么要害死我妈，为什么要让我妈知道！”
他声音在咆哮，但眼眶却开始升起水雾，爬上血丝，“为什么要逼的我妈自杀？这么多年，你有一件事是对得起我妈的吗？”
“你可以有很多女人，很多老婆，可我这一生，只有一个妈妈！”
“我他妈做了什么孽，怎么摊上你这样的父亲！”
盛临川最后最后，已经犹如怒兽嘶吼。
或许是他的声音真的振聋发聩，几米外的盛永被他吼的身子猛烈一晃，像是身受重伤，捂着胸口，眼含亏欠地看着他，“小川，当年的事情，真的很复杂。你妈妈的死，是个意外……是没有照顾好她，我一直想要的是她能好好的……”
“你说得‘好’，就是把她腿打断，把她囚在你身边，看着她日日夜夜的痛苦？”盛临川问话时，又靠近两步，拳手已经握紧。
那架势，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