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什么？
余未晚垂下眼帘，脸上像是被陆野又甩了一耳光，已经没脸去看已经被踹倒在地的余承泽：“我是主人的……母狗。”
“你说什么……”
陆野还没有任何表示，坐在地上的余承泽已经吃惊开口，双手撑在水泥地上重新爬起，难以置信地看着余未晚，“怎么，怎么会？他，他不是很爱你吗？”
爱？
余未晚摇摇头，神情黯然。
陆野从接近自己，就只是为了目的和报复，何谈爱？
抓着她手臂的陆野也像是听到笑话，好笑地仰起头来，“蠢货。”
他笑骂完这句，复又低下头，蔑视着一身污垢，快要不成人样的余承泽，“都是男人，你怎么这么不了解我的心呢？你以前爱过哪个娘们吗？什么玩意叫爱啊？你不是也涮过很多女人嘛，骗女人的花招，随便糊弄几下，你还当真了？”
余承泽呆住，脏兮兮的脸上还挂着错愕的表情。
愣了几秒，他好像反应过来，转身想往余未晚身上扑，铁链挣的叮咣作响：“你搞什么鬼，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跑？两次了，两次了余未晚！你每次跑，倒霉的都是我啊！我是你亲二哥啊，你就这么害我！你和大哥都没有把我当兄弟，你们害我！”
看着二哥张牙舞爪的冲过来，余未晚心中内疚，不闪不避，“对不起。”
可在他快要扑倒她身上的那一霎，腰间一紧，陆野已经带着她后退两步。
咣地一下，余承泽扑空，铁链伸的笔直，死死地勒住他的脖子。
他扯着脖子上的铁环，又开始向刚才那样又喊又叫，嘴里含糊不清，不知道在骂什么。
陆野气定神闲的立在原地，像是在欣赏好戏，帅气的面容上闪过一抹厌恶，冷声说：“余承泽，你不用这么骂，其实就算她不逃跑，你的下场比现在也强不到哪去。”
叫骂声立即一停，余承泽茫然地看向陆野。
陆野：“不明白吗？你自己以前都干了什么，你老妈以前都帮你干过什么，你都没印象了？”
“……什么？”余承泽还是没反应过来。
“你不觉得付卫东很眼熟吗？”
“付卫东？”余承泽嘴唇嚅嗫，低声重复这个名字。
余未晚也愣了，为什么陆野要强调付卫东这个名字？难道付卫东和二哥一床前是有过节的？
“不明白是吗？那我来告诉你。”陆野一把松开了余未晚，把她往旁边一推，然后抬起脚，再次踩在余承泽瘦削许多的肩膀上，“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开车，是什么时候吗？”
余承泽周身一震，双眼立即发直。
陆野还在说：“你以前可没比我老实多少，第一次偷偷开你家里的车出去，那会你多大，才十三四吧，没有驾照，半夜把车开出去玩，结果在外环超速把一个下夜班的男人给撞了。”
“撞了还不算，你直接开车跑了。这要放到当年，少管所还没关的时候你也得进去关一两年啊。还是是你妈给你‘擦屁股’，走关系把事故车拖到垃圾场强制报废，当年也没个监控，半夜也没人证，你们老妈帮你处理的挺干净啊。”
“但你想过没有，你是没事了，那你想过被你撞死的那个男人一家该怎么过吗？你撞死的，可是一家的顶梁柱，而且还是从云贵大山里，拖家带口出来的男人，你老妈怕你进少管所，都不敢出面承认这件事，连钱都没赔。”
听到这里，余承泽的眼瞳一缩，好像是想起了什么。
余未晚听的心惊，陆野不会无缘无故地讲这个故事，已经隐隐猜出答案。
寂静阴暗的地下室里，一时间只有陆野的声音：“你知道那家人后来都怎么过的吗？家里顶梁柱死了，孤儿寡母，还是个患肝腹水的母亲，这一家人要怎么度？”
“这些你肯定没有想过，你美滋滋的过了这么多年，你不会记得你办的任何一件错事。如果不是”陆野脚上用力，把余承泽的身子踩下去一截，“你更没有想过，被你撞死的那个人的儿子，是付卫东吧？
咚。
余承泽听到这句，一屁股坐在水泥地上，“付卫东，付卫东是……”
“现在你明白了吗？就算余未晚没有跑，东子也不会放过你。”语毕，陆野嫌恶地把余承泽踹到在地，“要不是之前我的目的还没达到，你早就被东子活拆了。”
余承泽反应迟钝，被踹在地上连翻身也没有，还是维持着仰面倒地的姿势，双目直直地看着头顶的水泥板子，哑声道，“是他，原来是他……都过了这么久了，不是没事了吗，怎么会是他呢？”
余未晚也是十分惊诧，有一种恍然大悟，又如鲠在喉的感觉。
妈妈真的做了这种事情吗？
那个爱自己的妈妈，却在对待别的家庭的时候，就不管不顾，黑手无情了吗？
难道之前繁夜说母亲‘心黑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