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便不再多言,开始为柳氏把脉。
片刻后,眉头紧锁。
夏枝见她这副模样,急忙问道:“小姐,怎么样?莫非我娘的病症真的像郎中说的那样,病入膏肓,药石无医了吗?”
苏向晚叹气道:“不必担心,你娘只是身患肺痨,身体并无大碍,等会我开一个方子,你按照方子去医馆抓药,将药熬成药汤,让你娘一日三次,按时服用,不出十日,定能药到病除。”
柳氏一听自己的身体还有救,不由得喜极而泣。
“民妇多谢大小姐救命之恩,大小姐大恩大德,民妇没齿难忘!”
夏枝也在一旁抱着柳氏痛哭,本以为一切已无转圜的余地,却没想到,转机来得如此突然。
见此情形,苏向晚不由感慨。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明明很多病症都并非那么棘手,却因为医术落后,医者见识短浅,只能眼睁睁看着许多病人因为得不到及时的救治,硬生生将小病熬成大病,最终撒手人寰。
等柳氏睡着后,苏向晚给夏枝开了个方子,让她明日天亮就去医馆抓药。
夏枝手上拿着药方,“噗通”一声跪下。
“小姐,奴婢做出了背叛了定国公府的事情,早就罪该万死,可是小姐却留了奴婢一条贱命,还帮奴婢的母亲诊治病情。”
“小姐的大恩大德奴婢定铭记于心,日后愿为小姐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苏向晚冷漠地看着她,语气平淡:“不用,你既然已经对定国公府不忠,我便也不会再用你,如今帮你,只是因为留着你还有用,你若安分守己,我还能保你和你娘一辈子平平安安,如若不然,我也定不会心慈手软!”
说罢,她便拂袖离去,留下夏枝跪在原地,悔不当初。
她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原主一家的惨状更是让她知晓,一味的心软并没有好下场,她如果想在这个世界站稳脚跟,保定国公府上上下下的平安,她就不得不心狠!
书中,萧君琰和苏云瑶合谋,陷害定国公府通敌卖国,如今苏云瑶已死,事情一定会有所改变,但是萧君琰那般狼子野心,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若是日后,定国公府还是难逃被诬陷的命运,那她也要早做打算。
留下夏枝一命,再诊治她的母亲,让她们母女二人对自己感恩戴德,日后也好为自己所用。
待来日萧君琰诬陷定国公府之日,也好让夏枝做个人证,兴许能与之一战,改变定国公府被满门抄斩的命运。
——
一路无事,平安回府。
次日清晨。
一大早,府上的赵嬷嬷就差人来禀告,说今日是上元节,宫中的皇后娘娘大摆宴席,邀请京城所有刚及笄的高门贵女进宫赴宴,苏向晚身为定国公府的嫡女,自然是要前去。
苏向晚迷迷糊糊的转醒,猛然想起原书中,今日皇宫内可是要发生一件大事的。
秦王萧北辰,也就是大庸皇帝,第二个儿子,三皇子萧君琰的二哥,今日因毒发,暴毙在御花园内!
秦王自幼聪慧,天资过人,十三岁上马出征,所向披靡,从无败绩,威名远扬,战功赫赫。
三年前,在战场上被敌军暗算,身中剧毒,只是此毒极其罕见,宫中太医也没能发觉,只以为他是征战多年,劳心劳力,留下恶疾。
只可惜大庸一代传奇终是陨命,三年后惨死在御花园。
秦王萧北辰死后,定国公父子四人也相继战死,对大庸早就虎视眈眈的匈奴各部也就没了忌惮,屡次来犯,各地战乱不断,而整个大庸竟无人能再出其右,与之一战。
到处哀鸿遍野,民不聊生。
所以,若秦王死了,则大庸亡!
看来,这一世,她不仅要保定国公府,还要保秦王!
苏向晚苦笑,没想到她一个小小的定国公府嫡女还真是责任重大啊。
等春柳伺候她梳洗完毕之后,马车也已经在定国公府的门口等候许久了。
沈兰芸身子不适,就不同她一同前去,在府门送她出府,又在门口对她叮嘱一番,苏向晚这才领着两个丫鬟上了马车,进宫赴宴。
马上在路上平稳地行驶着,春柳看着自己手中的医药箱,满脸不解。
“小姐,皇后娘娘此次设宴,是请各位小姐进宫赏花的,你让奴婢带一个医药箱作甚?”
苏向晚偏了偏头,笑得高深莫测。
“先不着急让你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家小姐今天要干一场惊天动地的大事!”
大事?什么大事?
春柳一头雾水。
苏向晚也不解释,只静静地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
宫门口。
马车很快就行驶到宫门口,只是这苏向晚刚下马车,就有人来找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