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诸葛亮看着图纸上的一团毛线,嘴角抽了抽。
“我叫他诸葛连弩,这图纸上也不是毛线,而是我画的弩机构造,中间是弩架,后方那个是箭匣,里面可以堆叠十支弩箭,弩弓连着弩弦横嵌在机架之上,上置输入杆,上拉输入杆则弩箭装入,弩弦拉满,下压则可射出弩箭,同时下一支弩箭落入箭匣底部。”张飞耐心解释道。
“可以连发的弩箭?确实新颖并且实用,只是这图纸一言难尽,我回去修改下吧。”诸葛亮抚额碎碎念道。
“反正原理就是这么个原理。”
“五日时间可够,孔明。我需要所有战马皆佩马蹬,马蹄铁,连弩需要6000支,人手一把,其余做置换之用。至于扎马钉,多多益善。”张飞试探着问着诸葛亮,他也知道凭借这六百奇物营士兵,时间确实太赶了些。
谁知孔明反而一脸自信的看着他,张口淡淡笑道:“何需五日,一日便可。这熔铁锻铁之事我一人便可完成大概,至于精细的铸型这些,大哥可是不知,除了这六百奇物营的兄弟,外边可有几万百姓,因为不能帮上你这个太师的忙,正忧愁的很呢。”
张飞一时哑口无言,这就是得民心的好处吗。
一天之后,五千六百士兵正式出兵,至于其余一百士兵,则是提前半个时辰出发的闻风营。
涿县百姓夹道相送,每个士兵脸上都遍布昂扬的斗志。
城中唯有一人看着这场景,露出浓浓的担忧。
“如此民心,怕是都已经超过我刘氏的皇权了。”
“罢了,谁叫他是我的义父。”
……
距离广阳城不过两百步的地方,关羽带着三千白马义从急速行驶至此,却见城门紧闭,一片战时的氛围。
“报告关将军,此前赵将军已经探明,此广阳城于两日前便关了城门,欲严防死守。主公让我通知将军,半刻钟后敌军必定出城,此战必须凯旋。”一名传令官驱马行至关羽身前,恭敬禀报道。
“一刻钟吗?”关羽心头暗道。
……
此刻的广阳城中,负责留守的邹丹正与谋士喝酒。
谋士似乎喝的有点醉,此刻兴奋的对着身旁邹丹侃侃而谈:
“太守,这太师也不过如此,只带几千兵马就敢来攻城,我军只需要坚守不出,不消几日敌军必退。”
“一群骑兵,若是他们敢攻城,这城墙之上的兄弟们,就能让他们有去无回。”
“主公也真是,被那张飞吓破了胆子,都已经把您从渔阳调来此处防守,您说他留在城用吃些酒水多好,还非要连夜回到右北平,我们坚守不出,这张飞还能逼我们出去送死不成。”
旁边的邹丹责骂道:“主公之事,岂是你我能够议论,不过你说的对,我们只需要坚守不出,这张飞拿我们一点……”
“祸事了,祸事了!”一个士兵,慌慌张张的跑进房中,跪下禀报。
他抬头,脸上满是焦急:“太守,火……火……火来了!”
“铺天盖地的弓箭呀,绑着膏油射入城中,此刻城中已经大火四起了呀!”
邹丹还未说完的话的话被硬生生憋回嘴里,随后他像是想起什么,一脸愤怒的问道:“主公不是说这张飞爱惜百姓,怎会以火箭覆盖城池!”
“探子说,远远看到地方阵中有一人手持羽扇挥舞,那大火似乎受他所控,只往军营中扩散,不伤平民……”士兵焦急回复道。
“该死,命令士兵挟持百姓,以此为质子威胁张飞。”邹丹快速的下达了命令。
士兵刚要去传令,却听到后边醉酒的谋士似乎醉意被吓醒一般,此刻无比冷静的叫住了他。
“等等!”
“太守万不可下此命令,我广阳城中此时是在防守,不是去他乡攻城掠地。”谋士对着邹丹说道。
邹丹却是没想通个中缘由,疑惑问道:“有何不同。”
“若是去他乡攻城略地,举目不相识,下令挟持百姓当然可以。但此刻这广阳城中的士兵,多是本地人,若真挟持百姓,都是他们熟悉的乡亲,他们如何下得去手,再严重些,恐怕会发生哗变呀!”
“如今外敌当前,城内大火四起,本就混乱,万万不能再平添一丝哗变的可能。”谋士几句话,便道出了其中玄机。
“那如今如何是好?”邹丹叹气问道。
“为今之计,只有尝试着去解决城外事端,而后在安抚城中百姓。”
“我城中有上万步卒,五千骑兵,城下叫阵敌军不过三千人,太守可命五千骑兵为先锋,五千步卒为后应出城迎战,在下料想,那三千军挡不住我们。”
“即便他们挡住了,也是两败俱伤,我们有城中留下的最后五千步卒,届时便可出城,收割掉敌军残部。”谋士一脸自信道,仿佛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信誓旦旦说着坚守不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