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要不咱跑吧?”沈莹莹小声提醒道。
范建来者不善,又是什么剑圣传人,那把剑好生可怕,反观凌天手无寸铁,如何应对?
莫如雪秀眉紧蹙:“不讲武德!”
幸好钟梦洁没动手,只是与凌天演戏,倘若两败俱伤,这位剑圣传人岂不是直接收割。
“还想跑?”
凌霄一边咳血,一边嘲讽。
“毒阎王主修毒术,不擅正面交锋,你若避开剧毒还有得跑。范兄不同,剑主杀伐,正面战斗第一人!”
“凌少谬赞了。”
范建咧嘴一笑,道。
“正面战斗第一不敢当,但,杀他……如杀鸡!”
“看来你是执意找死。”
不可否认范建气势浑厚,比钟梦洁更胜一筹,但也仅此而已。
在凌天眼中,钟梦洁形同蝼蚁,范建则是强壮点的蝼蚁,但说到底还是蝼蚁。
“兄台,请受死!”
范建这些年凭借一把剑,和他自称剑圣弟子的身份,也算混出点名堂,除了偶尔被真正的剑圣弟子遇见,揍他一顿,平常基本都是横着走。
今日,竟然有人敢如此轻蔑他……
锵!
宝剑完全出鞘,一抹寒芒激荡,利刃撕裂空气,大地裂开一道狰狞沟壑,向着前方蔓延。
直指凌天脚下,方止冲击之势。
“范兄果然不愧是剑圣弟子,居然已凝练出剑气,千米之外取敌首级,如探囊取物……”
凌霄一边赞叹
,一边咳血。
范建闻言,还不忘谦虚一句:“凌少谬赞……不过,杀他,一剑足矣。”
剑者无疆——
三尺青锋,荡尽胸中不平气,豪情万丈,一剑灭绝人间敌。
范建这一剑,气冲斗牛,震慑天下。
秦城青年才俊都战战兢兢往后退,恐遭池鱼之殃,就连地上不断翻滚哀嚎的张志勇,也下意识朝一边滚去,同时看了一眼凌天。
声音沙哑地嘶吼道:“凌天,黄泉路远,你终究比我先上路,哈哈!”
“小心!”
沈莹莹和莫如雪异口同声,又很同步地被剑光刺得睁不开眼。
只听“咔”一声脆响。
紧接着是有气无力的一声质问:“怎……怎么、可、能?”
噗咚!
有人倒下了。
众人睁开眼睛,望向场中。
只见凌天手持断刃,这半截剑刃是硬生生从范建的剑上掰断下来的。
雪白的利刃滴着血……
“我本不想杀你,可你人如其名,犯贱!”
凌天声音很轻,然而落在旁人耳朵里,却犹如洪钟大吕,震耳欲聋。
正如范建所说:一剑足矣。
不过不是他一剑灭凌天,而是被凌天一剑封喉。
凌天脚下,白衣染血,范建脖子上一道刺目的猩红翻滚,血流如注。
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很快,瞪着不甘心的双眼。
——死不瞑目!
“这——不可能!”
凌
霄瞳孔一缩,仰天长啸,状若癫狂。
哪里还有刚来秦城时的意气风发?哪里还有威胁凌天和莫如雪时的高高在上?
眼睛里除了愤怒,剩下的只有惊恐。
刺啦!
凌天将半截断刃丢出去,了结了张志勇的痛苦余生。
迈开稳健步伐,朝凌霄走去。
“范建已死,你还有什么底牌?亮出来。”
“凌天!我是你堂哥,我是龙城凌家顺位继承人,我更是毒圣和剑圣的记名弟子……你,不能杀我。”
范建已死,钟梦洁已走。
凌霄带来秦城的底牌耗尽,摆在他面前只剩两条路。
要么求饶。
要么,死!
“只是记名弟子啊?”凌天哂笑。
噗!
凌霄大口吐血,狼狈地发出嘶吼。
“凌天——你要知道,严阔乃毒阎王亲生儿子,毒阎王严鹤一定不会放过你,而范建乃是剑圣弟子!”
“所以呢?”
“我可以叫毒阎王不报复你,我可以求剑圣前辈饶你,前提是我得活着。”
凌霄不想死。
凌天也没着急第一时间干掉他,反而饶有兴致地问道。
“你想活,就得换肾、换肺,所以还得把我推上手术台,替你死?”
“……”
凌霄嘴角一抽,你他么能不能换个话题?
我现在这样,能把你怎么样?
“